徐希瑩不屑一笑:“晚上進了這個廳的人,預設都是參加這個遊戲的。怎麼,她許二小姐當了大領導的兒媳婦,就可以開始有特權了嗎?”
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呢。
盛桉笑了起來:“我說今晚上有人怎麼這麼氣不順呢,原來是紅眼病犯了。不至於吧?真心話大冒險而已,這都能扯上特權?你這眼皮子也是真夠淺的。”
“說那麼多屁話,反正就是玩不起唄?怎麼,怕說出什麼不該說的東西來,從此沒辦法在人前立足?”
“激將法那一套對我沒用。”盛桉把玩著手中的沙包,“你讓我玩就玩?你又以為自己是誰?現在連陪玩都得正經花錢的,徐大小姐。”
徐希瑩眯著眼睛看盛桉,一直看了半晌,這才道:“行,陪玩費是吧?!徐氏明年投資的a級及其以上製作的專案之一,我保你的工作室進配音終面。”
一旁的徐海潮神色微變。
盛桉也有幾分意外,面上卻露出不屑的神情:“就憑你?”
徐希瑩抬了抬下巴,“就憑我!我現在是徐氏娛樂影視製作部監制組副組長,保你那上不得臺面的工作室進個終面而已,多大點事兒!”
“你保我進終面,然後又透過你徐大小姐的特權給我刷下來了,好讓我白跑一趟?徐大小姐,我看起來像是那麼蠢的人嗎?”
“我保你的配音工作室最終能被選上,這樣總行了吧?”
“選上?你指的是那種出場不過一集的小丫鬟的配音嗎?”
徐希瑩忍了又忍,繼續加碼:“絕對女主的配音!戲份不少於50的那種,行了吧!”
“口說無憑。”
徐希瑩幾乎要咬牙切齒了:“這麼多人見證,你當我以後不在a市混了?”
盛桉想了想:“半小時,我一共就玩半小時。”
徐希瑩一臉恨恨:“半小時就半小時。”
在場的眾人不由面面相覷。
這怎麼忽然就這樣了?
徐海潮更是一臉惴惴。
他和徐希瑩都是小輩,能參與到徐家生意裡的場合不多。徐希瑩好不容易讓家裡鬆了口,結果她就這麼兒戲?
這不是作大死嗎?
可這會兒徐大小姐正在氣頭上,很顯然是一句話也聽不進去。
她甚至已經迫不及待了:“開始吧!”
盛桉道:“不先介紹一下規則嗎?”
徐希瑩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她是party場裡混出來的。她攢的遊戲,哪能這麼簡單?可別有什麼暗坑吧?
事實證明,盛桉還是瞭解徐希瑩的。他們的遊戲其實不叫真心話大冒險,而是叫“國王的權利”。
遊戲有三方勢力:國王、奴隸和觀眾。遊戲開始時,沙包會在眾人之間傳遞,同時鼓點響起。鼓點停止時,沙包在誰手裡,誰就是被選中的奴隸。倘若沙包掉在地上了,那最後碰到沙包的人同樣會被定為奴隸。
國王輪流做。上一輪遊戲的奴隸,這一輪將自動變成國王。國王的權利就是要求奴隸回答一個問題,或者做成一件事。倘若奴隸拒絕,就得完成國王從盒子裡替他抽取的懲罰專案,否則就得自罰三杯。
這個過程中,觀眾將作為審判者。倘若觀眾覺得國王的要求沒有被執行到位,那麼奴隸還需要完成從盒子裡抽取出的懲罰專案。
——其實還是真心話大冒險,只是這一次,真心話或者大冒險的選擇權不在自己手中了,並且還引入了外部評判機制。
盛桉聽完規則,拿出手機來,定了個30分鐘的倒計時,明晃晃地朝著徐希瑩擺了擺,這才謹慎道:“開始吧。”
說著,她看向徐海潮。
該輪到他出題了。
徐希瑩跟徐海潮低聲耳語。
徐海潮聽完,一臉困惑,但還是當了這個傳聲筒:“國王要求你回答:兩天前的淩晨12點左右,你和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