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打我!”羞恥心作祟,曲鄔桐惱火地追責。
“柿柿,這是調情,你不懂嗎。”
自從前幾天被曲鄔桐肆意“玩弄”過後,梁靳深好學地偷偷摸摸進行了補課,虛心背誦了很多據說很有用的“壞男人”招數。
以至於等這句話脫口而出了,他才後知後覺地開始臉紅。
憋得一整張臉都紅了,曲鄔桐還沒能想出有力的反擊話語,不甘心就此認輸。
捧著手機,點開社交軟體,她一向勤奮好學,毫不拖延地開始課外積累,勢必也要語出驚人噎他一次。
縣一中的百年校慶流程分為文藝彙演、表彰儀式與集體晚宴,行程從早緊鑼密鼓地安排到晚上。
難得不需要梁靳深的□□服務,鬧鈴一響,曲鄔桐就毫不拖延地起身。
刷牙洗臉護膚,坐在梳妝臺前,她認真裝扮著自己的臉龐。
第四次嘗試貼假睫毛,曲鄔桐氣急敗壞,險些對一簇假睫毛生氣,慶幸,最終還是順利貼上了,對著鏡子臭美。
繫著襯衫袖釦,梁靳深難得見到曲鄔桐貼假睫毛,好奇,“怎麼今天這麼正式?”
曲鄔桐不愛化妝,不會化也化不好。
學生時代,她每天都只忙著讀書與兼職,偶爾閑暇時刻都在床上與梁靳深廝磨。
沒有多餘的閑錢去置辦化妝品,她也並不熱衷給自己打扮,總是素面朝天,偶爾抹個口紅。
梁靳深細數,他見過的曲鄔桐全妝的次數或許不超過兩隻手。
“今天一中的所有在校生都會參加校慶,”曲鄔桐用食指蘸了高光,點在鼻尖上,“我肯定會遇到很多女學生。”
梁靳深不懂這之間的關聯。
“我想以漂亮一點的方式出現在她們面前,隔空與十七八歲的我也打個招呼。”
左手拿著唇釉,右手拿著唇膏,她有些糾結,解釋的話語也拖慢。
“雖然我化妝技術很爛,長得也沒有很漂亮。”
壓低聲音,曲鄔桐有些不好意思,最終還是選擇了更為滋潤的鏡面唇釉。
“但是如果我的學生時代能遇見更多的漂亮厲害女性,或許關於未來與職業的想象也會更豐富一點。”
“你很漂亮,眼睛漂亮,鼻子漂亮,嘴巴漂亮,雀斑也漂亮。。”
望著她眉梢眼角那一閃而過的孩子氣的嬌羞,梁靳深的心髒也蒙上一層與她眼影同色的粉色珠光細閃,鄭重開口糾正。
曲鄔桐垂眸認真塗上唇釉,不搭話,疑心只淺淺上了一遍的腮紅是不是打得過重了。
與梁靳深一同擠在衣櫃前,曲鄔桐對著吊帶裙與襯衫套裝糾結。
猶豫,她拿起襯衫與闊腿牛仔褲。
“怎麼不穿裙子呢?”
梁靳深疑惑,這是曲鄔桐最喜歡的一條裙子。
“你不覺得我穿套裝會更有職業女強人的風範嗎?”
並不躲著他,對著鏡子,曲鄔桐脫下睡衣換上襯衫,語氣不是問句。
她的面板太白,晃了梁靳深的眼,他笨拙地將目光從鏡子上挪到衣櫃中,耳朵發燙,點頭。
禮堂中擠滿了人,曲鄔桐與梁靳深在校友區坐下,兩人的位置緊挨著,空間狹窄,以至於身體也緊湊在一起。
“你是不是噴了我的香水?”湊近了,曲鄔桐才嗅到他身上近似於書本味道的麝香氣息,靈敏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