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牢裡,成秋鄴對她說......讓她好好愛護鄴兒。
而其實,再細細想來,脈脈和成景安對她的態度......真真正正轉變,是在她下旨處死了......處死了成秋鄴。
成秋鄴......與成景安——
卷耳突然覺得有些反胃。
她幹嘔了兩下,在初露的太陽下看著成景安那張臉。
她想起,她和林徽徽幾乎同時有孕。
葉尋溪的愁,葉尋溪的喜,葉尋溪的痛,葉尋溪的無奈......
她從前就一直知道,葉尋溪對林徽徽無情,他們甚至沒有夫妻之實。
所以她沒想到,林徽徽會懷孕,她甚至根本從來......乃至到剛剛,她都沒想過。
她看著成景安,看著這個......這個跟葉尋溪......可能沒有血親關系的孩子?
如果是真的——
他們這樣來逼迫過......葉尋溪——
他們如此對待......葉尋溪。
他們這樣欺負......葉尋溪......
那麼他這些年,他是一直知道?知道成景安不是他的孩子,所以他那麼期盼過和自己的孩子,也那麼期盼過覃南的孩子。
卷耳搖了搖頭,仍舊不可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燁兒?燁兒......”
燁兒?
她背後驚起一層薄汗,成景安,叫燁兒。
燁......鄴。
二字同音。
她隔著明晃晃的太陽光,認真看著彼岸這位少年天子。
成景安亦認真看著她。
所以,成景安認為她殺了他親生父親!
她下旨殺了他親生父親!
取代了他親生母親一國之後的位置!
他多年認賊作父,作母!
他恨她!
卷耳渾身發抖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知道自己不是葉尋溪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