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尋溪繼續拉起了小宇子,語氣還帶著上一刻思想交鋒的隱怒:“走不走,不走我可不管你了。”
“爺......爺......”
“不忍!”
葉尋溪咬牙切齒,他看著前方升懸中漸漸滿起來的月,他要能忍就不會這些年冒著被師父滿山追著教訓的危險,偷摸吃好些麥芽糖了!
小宇子現下也不敢繼續呼鬧,怕引起那些侍衛的注意。
可無需他呼鬧,下一瞬那些侍衛自然圍攏上了前,依然有兵器,依然人數眾多,又如何——
葉尋溪盯著這批人,盡量使自己有威嚴的開口道:“莫不說我是否是太子,就算不是,就算我犯了錯,我也跪了這許久,還待如何!”
總不能真把人整殘!
邱嬤嬤的聲音也在此時響起:“太子殿下氣性如此大,想必是手底下奴才沒教好規矩,自然了。”
她冷笑出聲:“若奴才自己都不懂規矩——”
她頓了一頓:“當罰!”
說著接著冷笑起來,只是沒太後那麼滲人,只是單純的......扭曲。
葉尋溪聽的太陽xue“突突”的跳。
接著邱嬤嬤拍了兩下手,葉尋溪就那樣看著小宇子驚恐的不住顫抖,緊接著沒兩瞬一個侍衛上前,拿起刀對著小宇子耳朵就那麼淩空切下來!
這他孃的——老妖婆!
師父除了罰他教訓他在山林間追逐他,當然也教過他!人在世上,當行俠仗義,問心無愧!
更莫說小宇子還是受他牽連——
葉尋溪立馬一個鷂子翻身用力拉走小宇子,小宇子還在不住顫抖,那人撲了空,表情微動,又補了第二刀。
“比武是吧!?”還來!
葉尋溪喝問一聲。
太後宮中的侍衛一看就知沒有皇帝身邊的黑衣武士驍戰,只是一些普通侍衛,頂多有個把好手。
至於他——
他不僅平過巍峨山的地,還打過巍峨山的架,這些年哪怕難得下幾次山,更沒遇到過什麼絕世高手,但每隔幾個月,都有人上山中求教,那些三教九流,名門正派,哪怕不絕世,個中好壞,打也打過不少,怕你個山雞毛!
想著竟頓時熱血翻湧,葉尋溪迅速扭手奪過他的刀,反手則將刀刃抵在他胸前,速度極快,極易,一看便知盡得他師父真傳......沒給他老人家丟臉。
那侍衛則反應不過,大概也沒想到他會還手,還會武功,面上呆愣片刻,繼而突然變得發白,葉尋溪好笑道:“小爺我面對上千黑衛都能臨危不懼,”只是默默逃跑,“你就一個人......”
他話未盡,那人臉色徹底大變,身體陡然前傾,一把刀的大半刀身就那樣沒入了他胸口。
他卻只是面色慘白,連一絲疼痛和驚恐的表情也無。
鮮血“滴滴答答”一滴一滴流進葉尋溪眼裡,染紅了他整個眸子,繼而整副軀殼。
他放大了瞳孔,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樣的速度,是緩慢還是迅速的去丟掉手中刀柄,他不敢閉眼的一直一直瞪著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卻......卻可能會死在他手裡的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