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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
常樺宮內,宮女太監跪滿了一地,大氣不出一聲。軟榻上的女人一言不發,眸目猙獰。
“那混賬東西又出宮鬼混了?”
低下侍奉的宮女全身不停地顫抖著,小聲地回答道:“啟稟娘娘,二皇子他他說日落之前必定會回宮,還說要是誰向娘娘告狀,就拔了他的舌頭。”
一眾人不停地磕頭求饒,“咚咚”聲響此起彼伏:“求娘娘恕罪,求娘娘恕罪!”
淑妃一把拿起桌上的茶盞,惡狠狠地摔到那說話的宮女身上:“都給我滾!”
女子顧不得額頭上被砸出的血跡,忍住哽咽,一群人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身旁的老嬤嬤端起一杯清茶,香氣宜人,“娘娘莫要氣壞了身子,二皇子天性好動了些,只要不惹出什麼大事,娘娘也不用太拘束著他。”
女人緩緩吐出一口氣,走向妝臺邊整理了一番容顏,語氣有些落寞:“我還不是害怕,聖上就兩個兒子,倘若琰兒出了什麼差錯,就算老大再不濟,那位子也會落到他手上。”
一想起大皇子那個廢物草包,謝氏的心情稍微輕鬆了些許。
一旁的嬤嬤一邊為她捏揉著肩頸,一邊低聲寬慰:“再者,還有皇後呢,這位子遲早是娘娘的。”
想起林皇後和她的女兒,淑妃整個人瞬間開懷起來,挑揀了一盒顏色媚豔的口脂,任由人伺候著補妝。
蕭瑤熙自那日回府便昏睡了整整兩日,期間除了風少躍非要來之外,其餘人都被夜沂以公主風寒不宜見人為由給轟了出去。
少年像個門神一樣,一天十二個時辰除了吃飯更衣,直接倚在門口睡覺,寸步不離地守著房門。
花鶯和春桃對這尊冷麵佛從最開始的畏懼漸漸變成了折服,同樣身為女子,她們自然能看出少年隱秘未宣的心思。
蕭瑤熙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只是發高燒睡了一覺,兩個貼身侍女就被一個侍衛給策反,在心底當成了半個主子。
“水……”床上的人小聲嘟囔著,聲音細若蚊蠅,眉頭微微皺著。
少年手握著劍柄,倚坐在門檻上,假寐的雙眼猛然睜開,他麻利地站起身推門而入。
“公主?”他俯身將耳朵湊近,聽清她是昏睡得太久失了水。案桌上每隔半個時辰都會有溫水送來,還溫好了一些膳食,就等著蕭瑤熙醒來可以用。
他扶起少女託在懷中,將杯子緩慢貼到她的唇邊,一點點地讓水滲入,害怕不小心嗆到她。
原本蒼白的唇色終於紅潤起來,一滴水順著嘴角流下。他食指擦過肌膚,輕輕為她拭幹水漬。
好在身體已經不再發燙,再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應該就能清醒過來。
夜沂仔細地掖好被角,將少女的手包裹在溫暖的裘被中,做好一切才準備起身離去。
一雙又圓又大的眼睛定定地望著他,睫羽輕顫,眸子漆黑明亮。蕭瑤熙不知何時醒的,也不出聲,就這樣悄然無聲地看著他溫柔細膩的動作。
少年霎那間紅了耳垂,似鮮血欲滴,頭一次感覺到赧然:“公主醒了怎麼不吭聲。”
“我做了個夢,夢見一個跟你長得很像的人,他一直抱著我。”
夜沂有些無奈,敢情這腦袋差點燒糊塗了,連夢境和現實都分不清楚。
他說:“不是夢,一直都是我。”
蕭瑤熙居然提起被子,悄悄地蓋過頭頂,悶在被子裡支支吾吾地開口:“那,你豈不是知道我喜歡你了。”
他一時怔住,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愣愣地望向被子中不安扭動的人影。他聽到女子繼續開口,好似大義凜然的壯士。
“你知道也沒關系,喜歡一個人又不丟臉,只是我以為你不喜歡我,所以有些沮喪而已。聽到你說你心悅我,我其實心底還是有那麼點高興的,你第一眼都沒看清我的樣子,竟然那麼早就對我起了心思,你可真會裝。”
蕭瑤熙重重地哼了一聲:“至於我嘛,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反正絕大原因是因為你長得太好看,美色誤人,也許我也是一見鐘情呢。”
蒙頭的裘被一把被少年掀開,她瞬間滿臉通紅,閉上了絮絮叨叨的小嘴,兩眼無辜地望著他,似乎在斥責幹嘛掀她的被子。
“公主,表白的話要親眼看著對方說才有誠意。”
不等女子回應,他情不自禁地彎下腰,輕觸上她的額頭,下頜感受到濃密的長睫飛速地亂顫,“我又逾矩了,冒犯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