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松揶揄:“日理萬機啊你。”
鬧歸鬧,這話題就此終止,張鶴陳坐回人間。
他往馮晨那裡看了看,她正握著瓶果汁在喝,似乎很渴的樣子,張鶴陳短促一笑,拿手擋了擋嘴邊的笑意。
手還有餘香。
蔣松的生日是假的,但真訂了蛋糕,大家停止在做的事情,聚到餐車前祝賀快樂。
徐廷浩雖然一直被拉著玩遊戲,也注意到馮晨的消失,站到馮晨旁邊,問她去哪了。
馮晨說接了個電話,可身體上殘留的感覺在無聲地反駁她。
她抬下眸,張鶴陳正在對面望著她。
他淩厲又戲謔的視線彷彿又隔空將她剝了個幹淨,馮晨垂下眸,面色緋紅,幸好頭頂的燈光給她罩了一層保護色。
飯菜也依次上桌了,他們吃完喝完,又繼續遊戲唱歌。
蔣松常混於各種聚會,一些把戲學了七七八八,他使了一點技巧讓張鶴陳和馮晨坐到了一塊玩。
馮晨還是拘謹,反觀張鶴陳表現出的鎮定真可以給他頒個最佳演員獎。
他禮貌而疏遠,像他們剛認識的時候,分寸把握得很好。殊不知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他會牽住她的手,在問她喝不喝飲料時,還用只能兩人聽到的聲音多問一句還疼嗎。
馮晨聽了咬牙。
這人就是存心看她害羞,他咬的時候不知道她會疼?
馮晨報複地掐了下他手心。
張鶴陳笑了聲。
有人看見,問他有什麼好牌這麼高興。
張鶴陳笑而不語,牢牢捉著那個企圖掙開的手。
可張鶴陳沒有高興太久,一個電話叫走了馮晨。
那個電話是打給徐廷浩的,王姨說他媽媽突然暈倒了。
徐廷浩急匆匆地回來拿著外套道別,臨走時在人堆裡找到馮晨,特意和她說了聲,馮晨見他憂心忡忡,問怎麼了。
徐廷浩保守說我媽有點不舒服。
馮晨和孟玉玲有情誼,如果她爸媽聽說這事,也肯定會叫她去看望,那既然她現在就知道了,理應是該一起去的。
她走前腳步一頓,回頭看了眼張鶴陳,但也只是看一眼,沒留只言片語,就走了。
張鶴陳陷在沙發裡,沉沉地盯著馮晨和別的男人離開的背影,臉上的所有表情都散盡了。
今晚到底誰入了戲。
後半場張鶴陳索然無味,包間裡的人三三兩兩離開後,蔣松坐到他身邊,問他等會兒去哪。
張鶴陳還沒有主意。
蔣松見他沒精打採的樣子,唏噓一聲說:“我真沒想到有一天能看到你為一個女生情緒化。”
張鶴陳斜眼:“你好到哪去。”
“是是,”蔣松說著笑了,“反正我等會兒是要和女朋友去過夜。”
字字戳著張鶴陳的心窩,他煩躁道:“趕緊滾。”
蔣松笑著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句真心話:“還有機會。”
張鶴陳半闔著眼,好像沒提起一點興趣。
周遭安靜下來,張鶴陳閉著眼養了會兒神,心還是堵得慌。
他睜開眼看了看手機,微信裡沒有馮晨反應過來的解釋,她輕飄飄離去,依舊是把他們簡單淪為滿足彼此慾望的關系。
她有認真考慮戀愛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