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雙床房。”
“昂?”
“我和你不一樣。”溫流羹很幽怨地看著他,“我和周流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沒那麼深的感情,但我一開始對他是喜歡的,我們雙方的家長都已經見過面了,所以,你懂嗎?”
顧西辭默默地看著她,似乎在嘗試理解,她說:“一切在我眼裡都是完美的,雖然前不久發現了他前女友的事,但我也知道那是過去的事了。”
“五年,那麼久的感情,他就算不刪他們之間的照片我甚至也能夠理解,那麼長的感情是需要時間來釋懷的,或許之後他就徹底不在乎那些回憶了,捨得把那些照片給刪除,心裡也完全是我。總之我們的前途應該是光明的,我覺得我可以這樣幸福一輩子,但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
她欲言又止,顧西辭笑了:“我就說你總這麼理想主義,總這麼情感豐富,總這麼天真。”
她繼續說下去:“所以——請你理解我現在的心情,我有點崩潰,我需要人陪,開一個雙床房。”
“啊……好。”顧西辭沖她伸手,“身份證。”
她給他。
顧西辭接過,卻有些猶豫,有種落入什麼陷阱的感覺,再次稍稍眯起眼:“溫流羹,你不會想趁機吃我豆腐吧?”
“我和你說,我雖然看起來不像什麼好人,但我確實是實實在在的正經人,你和我談過,你應該清楚。”
“我知道。”溫流羹倒沒有不高興,一挑眉,“你想多了。”
顧西辭把房間開好,房卡揣兜裡,吊兒郎當地回來,將身份證遞還給她:“走吧,我們去好好談談。”
溫流羹拿起雨傘,遞給他。
顧西辭明顯不想拿,但還是接了,在手機上搜了家附近看起來不錯的清吧,和她一起走出酒店,打了輛車過去。
兩人在酒吧中找了個安靜少人的位置,隨便點了兩樣雞尾酒——此時喝什麼已經完全不重要了,又點了些吃的。顧西辭說:“那你先說說,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溫流羹於是一五十五地告訴了他,他忍不住感嘆:“溫流羹,你可這是個人才。”
“不然呢?我要一直被蒙在鼓裡嗎?”她翻個白眼。
表面上不怎麼在意,可再說起一次,那些畫面重現,又像給了她當頭一棒,讓她暈暈的,不知道是氣得還是無法接受,也又開始剋制不住地輕微顫抖,她無法理解。
“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她問顧西辭。
顧西辭沉思片刻:“我個人就是認為,不能把這件事挑穿。”
溫流羹點頭。
“但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也不瞭解你的情況。”他說,“你還想和他繼續麼?”
溫流羹有些吃驚地看著他:“繼續?”
“我就是問問你意思……還打算和他有未來嗎?”
“這樣,還怎麼有未來?”
“哎,你別激動,我就是問問你的想法,我才能給你建議,想想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顧西辭說,“我剛才的意思就是……所以我才說你很單純呢,畢竟有的人就是很現實的,可以容忍另一半出軌,或許是看重對方條件,或許就是純粹的戀愛腦把腦子燒壞了吧、抱著希望對方能悔過自新,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想解釋一下我為什麼會這麼問你,免得你又罵我不是人。”
他眼神盡量誠懇,溫流羹冷哼一聲,卻覺得他也不過是裝成熟:“我才不會,你把我當什麼?我家也不缺錢。”
“那行啊,那我想一想。”他喝一口酒。
溫流羹託著腮。
“你剛才告訴我,你們兩家家長都已經一起吃過飯了,你總也不好讓家長們知道這件事吧。”顧西辭說。
“確實。”
“那你就找別的理由和他分手,還不能被挑出毛病。”
“……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