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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帕﹖”
看到出現在基地休息廳的小笠原花,基安蒂意外地挑眉,從科恩身旁走開一屁股坐到她的旁邊。.
她看了眼小笠原花面前高腳杯裡的草莓牛奶,嗤笑一聲:“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沒斷奶。.”
臉上繪著蝴蝶紋身的女人翹著二郎腿,單手點了一根煙,緩緩吐出一口白霧。.
“怎麼今天不粘著你的搭檔了,還是說已經又被甩了﹖”
‘又’這個詞就用得很靈性。.
小笠原花有點不爽。.
還沒到生氣的程度是因為她已經和之前的臥底搭檔們握手言和了,也就談不上甩不甩的了。.
基安蒂抽的不是氣味相對清淡的女士煙,濃重的煙草味順著空氣飄了過來,小笠原花端著自己的草莓牛奶往反方向挪了挪椅子。.
“離我遠點,不然我要揍人了。.”
小笠原花惡聲惡氣道,像是兇巴巴護地盤的小狗在汪汪叫。.
不過組織裡可沒人敢小瞧她。.
基安蒂被噎了一下,小聲嘟噥了一句什麼,還是沒敢繼續挑釁。.
揹著狙擊槍的科恩也來到了吧臺附近拿了杯酒,烈性洋酒的味道一起塞就像爆炸了的氣球四散開來,聞在小笠原花的鼻子裡只有辛辣苦澀的味道。.
她看著面前只喝了一半的草莓牛奶,忽然失去了繼續待下去的慾望。.
反正她在這個基地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降谷零交給小笠原花的任務就是將公安結合組織的科技研發出的一種超小型裝置貼在組織各處基地的核心區域,具體效用他沒說,但小笠原花猜測應該有幹擾監聽之類的功能。.
就如小笠原花所說,她是最不會被懷疑的人選,而且因為降谷零之前忙於接收朗姆的勢力已經讓她形影單只了一段時間,現在小笠原花獨自行動也合情合理。.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小笠原花一天最多去兩個座標,完成任務之後也會盡量在基地裡待上一會兒。.
不過……以前基地裡也有這麼多讓她不舒服的東西嗎﹖
混雜的煙味、刺激的酒味、混雜著血腥的硝煙味總是縈繞在小笠原花的鼻尖,明明基地的排風系統正常運轉著,但這些味道卻像是領口洗不幹淨的淡黃油漬,讓她心煩。.
有點想回家了。.
抵達今天第二個目標位置的小笠原花默默嘆了口氣。.
她和零的家裡只會有蛋糕、飯菜、薄荷味洗衣粉還有陽光的味道。.
不過還好,這個據點佔地較小位置也比較偏僻,是供任務途中臨時歇腳的場所,所以讓人不快的氣味也少了許多。.
快點弄完回家吧。.
小笠原花想。.
空氣中忽然多了一道有些熟悉的香水味,幾縷金發垂落在小笠原花的眼前。.
“貝爾摩德”
小笠原花驚訝抬頭,貝爾摩德俯身半趴在她坐著的沙發靠背上,對著她勾唇一笑。.
“好久不見了甜心,有沒有想我﹖”
她繞到沙發前坐下,對著小笠原花微微張開雙臂,準備和往常一樣迎接一見面就會撲進懷裡的女孩。.
小笠原花沒注意貝爾摩德的動作。.
她確實很久沒見過貝爾摩德了,上次鈴木快車上的事讓小笠原花對她心生芥蒂,但中間發生了這麼多事,那些不滿也消散了一些。.
啊,不過嚴格來說,她和貝爾摩德現在應該算是敵人了。.
這麼一想,小笠原花又有些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