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助理剛才見老闆扶著步小姐進來就見他臉色不好看,此時忙應聲說是。
很快,周慕修來到工廠保安處。
許小山已經被捆手捆腳,蜷在地上。
王銘接到吳為電話是一路跑著來的,在周慕修到前已經瞭解到來龍去脈,氣得狠狠扇了許小山兩巴掌。
工廠安保人員此時都有些戰戰兢兢,畢竟是在他們的管轄地盤上發生這種惡劣的事。
老闆的特助之前已經給他們露過口風,受害人和老闆關系不一般,心裡不由恨那個許小山恨得牙癢,長久以來,廠裡太太平平,今天是毀他手上了。
保安隊長主動上前,“周總,這個許小山都已經招了,說就是想嚇唬一下步小姐,沒想做什麼。”
周慕修淡淡地看了眼角落裡還在呻吟的許小山,微微扯起嘴角,“嚇唬一下?我周慕修的太太可以任他嚇唬?我看他是瞎了狗眼!”
在場所有人頓時大驚,就連吳為也不知道兩人已經結婚。
王銘緊張得汗從頭發絲裡滴下來也不敢抬手去抹。
許小山也聽見了,這才知道自己捅了大婁子。
他自成年以後就不務正業,就算如今進卓周收拾得人模人樣,可依舊改不了二流子的本性,更是沖動型人格,又壞又蠢。不過他再沖動也不敢在隨時會來人的卓周倉庫真對步蘅做什麼,就是想嚇唬一下她,叫她不要亂說,順便再揩點油。
此時真是後悔莫及,沒想到那個步蘅不僅彪悍踢傷他的命根子,而且還是卓周的老闆娘。
他已經哭的眼淚鼻涕橫流,口齒不清地哀求著,“周總,求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這回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知道她是老闆娘,我要知道她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周慕修卻恍若未聞,只是陰狠地看了他一眼,彷彿他再說一個字他就會上來再補上一腳。
許小山忍不住一陣哆嗦,工起腿,再不敢看他也不敢說話。
這時,警察來了,不等他們主動查問,許小山就迫不及待地招了所有。
他現在倒是希望警察把他帶走,他還能讓他們送他去醫院,免得在這邊小命不保。
他看著警察小聲求著,“我要打電話給我妹夫,他叫徐正為!”
周慕修冷笑一聲,問:“監控在哪?”
安保隊長立即親自調出監控。
步蘅訴說的只是輕描淡寫,此時周慕修看著監控裡清清楚楚的一幕幕,臉上早已是一片驚濤駭浪。
他呼吸彷彿都已經不能自持,牙關緊閉,雙手握緊。
他不敢想象如果步蘅今天要是反應慢一點,或是力氣再小一點會是什麼情況,他此時恨不得把那個許小山大卸八塊。
站在他旁邊看監控的肖隊長這時卻調侃,“周夫人這一膝蓋下去可不輕啊!”
眼睛有意無意往許小山那裡瞟了瞟。
周慕修瞥他一眼,像是不滿,冷笑著:“肖隊長未免也太誇張,我太太平時並不熱衷運動,甚至身體有些偏弱,這段時間我還在給她補身體。”
肖隊長摸摸鼻子,心想,貴夫人剛才那一連串動作可不是一個身體虛弱的人能做得出來的。
看看周慕修不愉的臉色卻順著他的話說:“是是是,周夫人也就是反應快點,力氣還是很有限的。而且剛才那些也只是極度恐慌下本能反應的正當防衛。”
周慕修扯扯嘴角,“我懷疑這人不僅是故意傷害,甚至還想綁架勒索,情節十分惡劣。我太太受到巨大的驚嚇,此時人還昏昏沉沉躺著,肖隊長,這個案子請務必從嚴處理。否則,我一定追究到底!”
肖隊長心中一凜,忙說:“當然,我們一定會依法辦事。”
隨即又補充道:“周總請放心。”
警察把人帶走了。
周慕修坐到椅子上,看著王銘。
安保人員也避到外面去,屋裡只剩下吳為。
王銘緊張得喉嚨裡咕咚一下,渾身已經濕透。
周慕修只說了幾個字:“我問,還是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