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假思索,扶他起來靠牆站著,三下五除二把他襯衫先給扒了,扔到一邊籃子裡。
周慕修剛才摔了一跤更是頭暈腦脹,醉眼朦朧地望著蹲在地上給他解皮帶的女人,配合她把褲子脫了,啞著聲音說:“寶貝,別急!”
步蘅無語地仰頭看他,忍不住拍了某處一把,“我急個鬼啊!”
“嘶!”
周慕修不知道這一下是難受多一點還是舒服多一點,循著本能按著她後腦勺靠著自己。
步蘅一個沒防備,沒頭沒腦杵了上去,咬牙切齒悶悶地叫:“周慕修!”
人家還好整以暇很享受地“嗯”了一聲。
還好他現在手腳發軟沒什麼力氣,步蘅沒費多少勁就掙脫開他,拿了水龍頭調到溫水直往他身上沖。
大概是沖了水舒服,他接下來倒還安穩,一動不動任她幫他洗。
等她再把他弄到床上,步蘅感覺自己像是幹了一場重體力活,腰痠胳膊痛。
本來還想進書房加會班,現在啥也不想幹了,自己也匆匆洗個澡,躺回床上。
她剛躺上去,之前明明還安穩睡著的人又開始出么蛾子了。
喝醉酒的周慕修實在太黏人,一會說口渴要喝水,她倒來水,人家還不依,非要是蜂蜜水。
她沒法只得下床重新去兌,喂他喝完。
等躺下沒一會,他又說頭疼讓她揉揉,揉好了又說要她抱著睡,她最後忍無可忍踹他兩腳,他才算老實了。
見他終於睡著,步蘅不由想起上次他生病時的無賴樣子,簡直與今天如出一轍。
她暗自打定主意,以後一定不能再讓他像昨天那樣喝酒,他自己受罪,她也得跟著受罪。
第二天,步蘅醒來時,周慕修已經不在床上。
等她洗漱完出來,發現餐廳桌上已經擺好清粥小菜。
步蘅奇怪,“喝醉酒的人不是會有宿醉?”
他現在神清氣爽又回到矜貴小周總的模樣,哪有半點宿醉後遺症!
周慕修略一思索,“大概是你調的蜂蜜水起作用了。”
步蘅冷笑,“你還記得吶?昨晚還做什麼好事了?”
周慕修摸摸剃得光滑幹淨的下巴,無辜地微皺眉頭,“也不大記得。”
輕咳一聲,“吃粥吧,一會上班。”
步蘅狐疑地看他,不由懷疑昨晚他是故意折騰她。
周慕修轉開話題,“昨天訴訟的事情嚴律師通知你了?”
“嗯,案子結了。”步蘅語氣輕松,“事故賠償二十萬,股權轉讓拿了不到一千萬,以後就算跟二叔家橋歸橋路歸路了。”
周慕修點頭,“昨天許誠不是說在找辦公室?”
步蘅喝了一口粥,“一時還沒找到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