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潤墨忍俊不禁:“瞧這牙尖嘴利的,我說一句你,你當年吃我雞跟著我混的時候,可沒覺得我牙尖嘴利。但是小時候的記憶一連串地湧來,她搖了搖頭,沉默下來,繼續啃鴨腸。
澄澄瞧她神情不對,從小坤包中掏出藥盒,把藥遞給阮寧。阮寧似乎早已習慣,就著礦泉水吞了下去,連嘴裡的鴨腸都沒吐出來。顧潤墨戲謔:“專治神經病的藥吧。”
阮寧說:“是啊。”
顧潤墨鬧了個沒趣兒。
他們喝啤酒擼串閑聊到快淩晨,澄澄藉著酒意,拿著鐵簽子敲桌子。她說:“你個王八蛋啥時候娶我!”
顧潤墨說:“上一次逼我婚的女的墳頭草都尺高了。”
澄澄吼:“你個王八蛋啥時候娶我!”
顧潤墨眯眼,說:“你喝醉了。”
澄澄咆哮:“你個王八蛋啥時候娶我!!”
顧潤墨起身,扔了一香紅鈔票,對阮寧說:“拿這個結賬。”轉身就要離開。
澄澄卻突然淚流滿面,扇了對面的男人一巴掌。
她說:“我x你大爺,顧潤墨。”
顧潤墨臉黑得能擰出水,凝視著對面的漂亮姑娘,看她眼淚往下滴。
阮寧情起柚子,把人民幣往顧間墨身上的,她說:“我也x你大爺,顧潤墨,人民法官不是你幾個臭錢就能買通的。”
顧潤墨徹底頭疼了。
旁邊的路人“撲哧”笑了。戴著棒球帽、穿著牛仔褲的高個兒男孩面容溫柔,從不遠處慢慢走來,笑意盈你地湊到阮寧小小的臉前,他說:“嗨,姑娘,你需要幫忙嗎?”
阮寧醉意腺朧,皺著眉頭,看了這人一眼,這人真眼熟。她說:“人民法官的媽說過,人民法官是個小姑娘,不能和陌生人說話。”
男人說:“不是陌生人,是不是就能說話了?”
她問他:“你認得我啊?”
他輕輕彎腰,與阮寧平視:“阮寧,我是你同學啊。”
“你在哪兒讀的小學?”
“實驗三小。”
“喲,真巧,我也是。那你在哪兒讀的初中?”
“實驗三中。”
“喲,真巧,我也是。”
“所以,我們不是陌生人。”
“唉,你……長得真難看,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不過,我們確實不算陌生人了。那你幫我個忙吧,老同學。”
“你說啊,老同學。”
“揍他。”
當顧間墨眼睜睜看著一個拳頭招呼過來的時候,顧小哥蒙了。
他說:“我x你大爺宋林,裝你丫的路人,你瘋了。”
戴著棉球棚的男人聳作肩,溫柔一笑,佛光普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