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珞道:“你先別想著喝酒了,明兒就是四喜成親的日子,你好歹也是他的啟蒙恩師,是否該送些禮?”
杜樂生遺憾地道:“禮定是要送,只可惜我還不宜出面,不然若是能替他主婚定會是個驚喜。”
雲珞道:“你可別想什麼就做什麼,你真出去了就不是驚喜,死了的先皇又活了,不得把人嚇死?”
“呵呵,我也就是那麼一說,如今還不是我露面的時機,不然也不會悄悄回樊城了。待我把人手重新歸整完,你就回華陽逍遙快活去吧,也別說我不夠兄弟,你的封地這一年我可替你守著,變化可大著呢,你回去看了可別嚇著。”
雲珞時常接到百裡楊的信,對封地上的變化心裡也有些數,只是沒親眼看著封地的變化總覺得有些遺憾,就好像和他沒什麼關系似的。
彩月一到攝政王府就去見劉雙喜了,和劉雙喜在屋中又說又笑又哭,好不容易情緒平穩下來了才去見的章太妃。
章太妃一直就喜歡彩月,見了面也流了一陣眼淚,問彩月還走不走了?彩月說往後就留在樊城,章太妃還高興了一陣,說往後就不怕沒人陪了。
雖然她與劉雙喜的關系緩解了,如今也是一對讓人羨慕的婆媳,可感情上總是親近不起來,有彩月陪著,她高興。
劉雙喜想:若是章太妃知道彩月是陪杜樂生回的樊城,杜明攝政王將不再是攝政王,也就預示著他們的離開,也就是面臨著分離,不知章太妃還樂不樂得出來。
章太妃拉著彩月沒完沒了地說,雲珞派人來讓劉雙喜和彩月去赴宴,章太妃還抱怨了,“還赴宴?又不是外人,自家人一起吃個飯,用得著說的那麼正式嗎?”
彩月笑而不語,這次再見章太妃,她能感覺到章太妃的變化,與劉雙喜的感情也好了很多,不會再處處挑劉雙喜的錯了。
劉雙喜道:“太妃,您也一同過去吧。”
章太妃道:“那是自然,我的義女來了,一家人吃飯我能不去?”
彩月和劉雙喜便一人扶了章太妃一邊,朝著飯廳走去,進到飯廳裡,桌上的酒菜都擺好了,卻不見雲珞,章太妃問道:“王爺呢?不是說讓我們來赴宴?都是自家兄妹,沒得要避嫌。”
劉雙喜道:“太妃莫急,王爺馬上就陪著客人過來。”
章太妃一聽還有客人,轉身就要走,“既是王爺有客,本太妃就不湊這個熱鬧。”
剛走到門前,就看到雲珞同一個帽子遮住臉的人迎面過來,章太妃便不好直接走人。
進到屋子裡,雲珞揮退丫鬟,杜樂生才將帽子掀開,露出一張氣色還很不錯的臉,對著章太妃笑了笑,“太妃,樂生有禮了。”
章太妃險些沒大叫一聲‘鬼啊’,好在她也是經過見過的,稍一想就明白了,杜樂生不是鬼,他壓根就沒死。
“真會玩兒!”章太妃朝杜樂生翻了個白眼,徑直走向桌旁,杜起來算是她許多年的結,雖然誤會解除了,章太妃看到他還是會想到老王爺,只是與當初的怨懟不同,再想起來只剩下懷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