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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湯熬了一個多時辰,雖然火候還是差了些,但喝起來味道已經很香濃了,看時辰已經不早了,劉雙喜將瓷罐裡的雞湯盛到大碗裡,蓋上蓋子,提著回到她住的院子。
雖說樊城的定北王府主子還是很少,但畢竟沒有華陽城的王府大,房間雖然也有不少,但真正夠大的院子只有幾座,劉雙喜住了一座,另一座是曾經章太妃來京城住的,剩下的不是偏就是小,也沒有條件讓劉雙喜按著四季換著住。
回到屋中時,雲珞已經練完了拳,正光著上身拿毛巾沾了水擦上面的汗。
分開了這麼久,夜裡又黑燈瞎火,劉雙喜沒有好好地看過雲珞了,如今看著,雖然人看著是瘦了,可那勁瘦的腰身,結實的肌肉,看起來也沒她想的那麼可憐。
只是劉雙喜盯著盯著就發現雲珞原本就滿是傷痕的身上似乎又多了幾道傷,有幾道在背上,有幾道在腰上,最嚇人的那道卻是在心口上面,再偏上幾分她估計就得守寡了。
劉雙喜眉毛便豎了起來,“你說在京城一切安好,就是這樣安好的?”
雲珞便知道劉雙喜這是怒了,若是知道劉雙喜會突然回來,他也不會在屋裡擦汗,如今被劉雙喜看到了,他再想遮掩也無從遮掩了。
原本他身上的舊傷就是一道挨著一道,險些致命的也不在少數,可那都是在遇到劉雙喜之前,劉雙喜心疼也只是心疼他那些年過得不易,又不由得要為她男人的英勇威風而自豪。
可如今,身上的幾道傷卻是在他們在一起之後又添的新傷,想到有可能就要失去雲珞,劉雙喜的心就不停地往下沉,連手腳都冰涼了。
就如同兩年前雲珞剛剛尋到劉雙喜和樂樂,那時看著他身上的新傷劉雙喜就已經難掩悲傷心疼,可畢竟那時他失蹤了,劉雙喜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但如今他卻是她想要共度一生的男人,從未想過會再失去他的時候,卻突然看到他身上幾乎致命的傷,劉雙喜的害怕雲珞能明白,那都是因為太在乎他了。
可雲珞卻說不出保證今後不會再讓劉雙喜擔憂的話,他有他的責任,有他的堅持,還有他的不得已。說為了天下蒼生,為了百姓安居連他自己都不信,可到了他這個位置,並不是說想放手就能放手,像杜樂生不也是因為有他的支援才能詐死還生?
可如今他就是想要抽身離開,卻連個能夠信得過又有能力讓他也如杜樂生一般詐死的人都沒有了。而他的妻兒母親,卻需要他的保護,他能做的只是堅定地守在他們的前面。
雲珞伸手抱住劉雙喜,因剛剛擦過,身上帶著水氣的涼意,這不算溫暖的懷抱讓劉雙喜忍不住放聲大哭,彷彿要把所有的擔心、委屈、無助都哭出來。
直到劉雙喜哭得累了,人也迷糊了起來,被雲珞抱到床上睡下之前還抽抽答答的,看的雲珞心裡也難過,眼眶也是濕濕紅紅的,可既然走到如今這一步,他能做的只是保護好他在乎的人。
好在,如今樊城裡已經聽不到反對他的聲音,哪怕是有也都躲在黑暗的角落裡,伺機想要出手,但他的手下和杜樂生給他留下的人也都不是吃素的,只要那些人敢露頭,結局只是自投羅網,不然他也不敢冒險讓劉雙喜母子過來,雲珞認為,放在眼皮子底下,總比放在別處放心。
給劉雙喜掖好被角,看了眼被劉雙喜放在桌上的大碗,知道劉雙喜一早就去給他熬雞湯,雖然喝湯喝的讓他覺得可怕,但那是劉雙喜的心意,這個傻女人不像別的女人那樣會溫柔小意地說話,給人如沐春風的愜意,她只會給自己她覺得最好的一切,就像這碗湯一樣。
雲珞的眼眶還是濕的,嘴角卻微微上揚,將大碗的蓋子拿開,用勺子往小碗裡盛了一碗湯,揚頭喝下,連喝了三碗,才覺得心裡滿滿的,走路都能聽到水聲了。
劉雙喜睡了不久就醒了,看著外面升高的太陽,想到剛剛因為恐懼,在雲珞的懷裡哭到睡著了,劉雙喜並不覺得丟臉,她就是要讓雲珞知道她害怕,她恐懼,她不想失去他,這樣他才能在做什麼事情之前都想一想他不是一個人了。
看桌上放的湯碗,知道雲珞是喝完雞湯才走的,將大碗蓋子掀開,很滿意雲珞喝了一大半,剩下的雞湯還帶著微微的溫度,劉雙喜喊丫鬟進來拿去熱了,順便再把大廚做的包子拿來兩盤,早飯沒吃,又哭得那麼慘,此時的劉雙喜已經餓得肚子咕咕叫了。
不多時,熱好的湯和包子被端來,丫鬟沒敢抬頭看劉雙喜哭到紅腫的眼睛,生怕王妃會害羞,畢竟王妃給她們的感覺一直都是很喜慶,高興了會笑,生氣了會怒,但從沒見她為什麼事兒哭得這麼驚天動地。
在她們的印象中,能讓王妃如此傷心的事兒,就只能是王爺要納妾了,難道在京城這一年中,王爺終於忍不住要了別的女人?
劉雙喜不管丫鬟怎麼想,吃了大廚包的包子,覺得味兒還真不錯,果然,做了三十多年的大廚,就算廚藝再一般,也總有幾個拿得出手的菜。
吃完了,劉雙喜擦了擦嘴就去找鄭三娘,想問問她今後的安排,雖然她不在意鄭三娘往後都住在王府裡,可鄭三娘是個要強的女人,沒準她還不樂意呢。
鄭三娘住在王府最偏的小院子,離劉雙喜住的院子隔著半座王府,這也是鄭三娘自己要求的,同樣也是避免別人的閑話。
鄭三孃的院子雖偏,收拾的卻很幹淨,被褥也都是新做的,趕了這些日子的路,也沒有認床不認床的,鄭三娘昨晚也是一覺睡得很沉,除了夜裡鳳珠兒起夜,又喝了些奶,她就沒醒過。
劉雙喜一進門,鄭三娘就看到劉雙喜又紅又腫的眼睛,當時就吃驚地道:“怎麼?王爺他終於忍不住納了幾個小妾侍候你?”
“他敢!”劉雙喜翻了個白眼,可想到雲珞一身的傷,情緒還是有些不好,“三娘,你說男人真是為了兄弟可以兩肋插刀嗎?今早看到他身上多出來的傷,你不知我心裡多難受了,但凡他還念著我和三個孩子,也不會這麼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