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四喜白了劉雙喜一眼,邁步朝屋子裡面走,邊走邊道:“這話你說了不虧良心嗎?有能耐你去掐我姐夫,看他疼不疼。懶得理你,樂樂,小樂樂呢?舅舅來接你回家了。”
樂樂邁著小短腿從裡面跌跌撞撞地跑出來,大概還認得劉四喜,雖然看到劉四喜時有些陌生,見劉四喜蹲著對他張開手臂後,還是慢慢地向劉四喜走過來,再依偎到劉四喜的懷裡,小手抓著劉四喜的頭發,“舅……舅……”
劉四喜在樂樂的小臉蛋上蹭了蹭,覺得這個外甥比他娘貼心多了。
劉雙喜把桌上擺的點心推了推,“就要吃晚飯了,先少吃幾口墊墊吧。”
劉四喜也不在意吃什麼,抱著樂樂坐到桌邊,一邊吃點心,一邊問劉雙喜,“怎麼弄的?我聽傳信的說這裡發生命案了?和你沒關吧?”
劉雙喜翻著白眼,“關我啥事兒?我就是不小心住到了一個會發生命案的驛站,人又不是我殺的。”
劉四喜撇了撇嘴,“給你個膽子你也不敢殺人……”
突然想到劉三石,劉四喜把嘴閉上,這麼久都沒人再提過這件事,劉四喜差點就忘了劉雙喜也是殺過人的。
大概也是想到劉三石,劉雙喜也沒再開口,姐弟倆對視著,同時嘆了口氣。
劉四喜道:“這都算什麼事兒呢,好好的趕個路也能遇到兇殺案,要是不破案,你還回不去孃家了唄?幹娘可想你了,要不是我攔著,她也非要跟過來。”
想到鄭三娘,那個雖然嗓門大了些,卻很有幾分俠義的女子,劉雙喜道:“明日一早咱們就回去看三娘。”
劉四喜沒說什麼,吃點心的速度卻加快了許多。
因驛站裡發生了兇殺案,雖然與自己無關,劉雙喜還比昨日謹慎了些,影一甚是欣慰。
晚飯是侍衛中的夥頭軍做的,廚娘也閑了下來,嘴裡不時嘮叨句:“怎麼能讓王妃吃的這麼差?”
卻沒人在意她說的什麼,廚孃的廚藝雖然說還成,可比起劉雙喜和彩月差的太遠,其實大家吃著她做的菜和夥頭軍做的真沒多大差別,反正也不是昨晚那樣的肉丸面,誰做都差不多。
不得不說夥頭軍的臘肉燜飯做的還不錯,劉雙喜吃了兩小碗,又喝了一碗湯,在院子裡轉了幾圈,回到屋子裡對躺在她的床上逗樂樂的劉四喜道:“都多大的人了?回自己屋裡躺著去!”
劉四喜道:“又不急著睡,我再哄樂樂玩兒會。”
劉雙喜看著樂樂強撐著和劉四喜玩兒,也不知是誰哄著誰了,最後還是夾著劉四喜扔到門外。把樂樂哄睡後,劉雙喜也打算早些歇著,明日就可以早些啟程。
半夜時分,劉四喜來敲門,丫鬟把門開啟,劉雙喜披著衣服從裡間出來,皺著眉看劉四喜,若是劉四喜不說出為何大半夜來吵人睡覺,劉雙喜沒準會把他順著窗戶扔出去。
劉四喜進門就神神秘秘的,“劉雙喜,我剛想起一件事兒要和你說說。”
劉雙喜沒好氣地接過丫鬟遞來的花水潤了一口,“你若是不說出一件值得半夜把我吵醒的事兒,別怪我揍你!”
劉四喜沒接丫鬟遞來的茶水,朝她擺了擺手,“你先歇著去,我和王妃說就成。”
丫鬟哪能下去歇著,只當劉四喜不想讓她聽,便退到門邊,劉四喜問劉雙喜:“你說死了兒子那人是誰?我剛怎麼聽人說是臨縣新來的縣令?”
“可不是嘛,說是去臨縣上任,不知為何在這裡停了兩日,結果兒子就被人殺了,你說我這有五百兵守著,別說是個兇手,就是一隻鳥想飛出去都難,若不是他們自己人做的案還能是誰?好歹也是個要上任的縣令,這點腦子都不長。”
劉四喜半晌無語,劉雙喜不樂意了,“我可告訴你,你今晚把我吵醒,若是隻問這件事兒,別怪我真揍你。”
劉四喜突然就笑了,笑得有些高深,“劉雙喜,如果我和你說,臨縣的縣令早在兩日前就到任了,而且,縣令姓雲,說是定北王的旁枝親戚,你怎麼想?”
“啊?到任了?那隔壁院子住的是誰?”劉雙喜驚的站了起來,指著門外問。
劉四喜搖頭,“這時候你要關心的不是隔壁的是誰,而是派人去把他先拿下啊,管他是真是假,慢慢再審就是。”
“對對!”劉雙喜說著就往門前走了兩步,想到屋子裡還有丫鬟,止住腳步道:“你去把初將軍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