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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雙喜在桌邊一坐,倒了杯熱茶在手裡擎著,似笑非笑地看著影一,那神情說不出的精明。
影一還是頭回在劉雙喜的臉上看到這種神情,大多時候劉雙喜對誰都笑呵呵的,說好聽了是和氣,說不好聽了是有點傻,難怪王爺會不放心她了。
可此時看著劉雙喜這樣的神色,影一覺得那麼英明神武的王爺都被王妃給騙了,王妃哪是傻?她這是大智若愚!
影一被劉雙喜看的不敢抬頭,劉雙喜才放下茶杯,“說吧,到底是誰派你們來我身邊的?”
影一搖頭,不敢欺瞞劉雙喜,也不敢不打自招,劉雙喜見他一臉為難,道:“行,我也不逼你,其實你說不說,我心裡都有數,問你只是給你一個自己坦白的機會罷了!”
影一被噎得一口氣半天才上來,對著劉雙喜苦笑。
劉雙喜擺了擺手讓他下去,這個影一雖說比影二看著老實,可這嘴也比影二嚴,也不像影二那麼容易變通,認準一個理兒就會一直走下去,說白了就叫固執,只能怪她運氣不好喊出來的不是影二。
不過,該確定的也確定了,這麼久了他們都沒做傷害她的事兒,那麼他們就是雲珞派到身邊保護她的。
朝政她不懂,也幫不上忙,只要安安穩穩地在這裡過她的小日子好了。
只是想到自己被雲珞當成外室一樣對待了,劉雙喜就恨不得把雲珞薅過來揍一頓。
日子還是一樣地過,待到三月春暖花開之時,又到了一年春耕農忙時節。劉雙喜原本是打算再買幾十頃好田,都種上甜高粱或是甜菜,到時就可以做多多的糖。
可一直沒傳來關於定北王的訊息,一旦定北王出了事,在外人看來沒有子嗣延續的定北王府必然要被皇帝將權勢收回。
到時不管派誰來管理這片土地,都會是皇帝的心腹,而新權舊權交替,原本定北王手下的官員勢必要受到打壓,甚至一些平常行事高調的富商都將成為靶子。
而劉雙喜前段時間又是海鮮又是做糖,已經鋒芒太露,製糖技術更將惹來麻煩,與其給他人做嫁衣,幹脆就先低調地觀望一陣子再說。
至於說如今雙喜快餐的生意火爆和之前的海鮮生意,劉雙喜認為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反正就是新官上任也不敢一來就明著燒殺搶奪,大不了生意不要了,錢也不要了,她帶著家裡這些人躲一躲唄。
因此,劉雙喜從出了月子開始就已經在陸續將手裡的銀子都送到錢莊裡換成銀票或是金子,到時真要跑路也方便攜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