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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雙喜好笑地望著雲珞,覺得他這話的時候還真像個當爹的人,還是個女兒控,可他憑什麼就有這底氣?真當在這個混亂的時代裡,他能稱王稱霸?
從劉雙喜的眼神,雲珞就看出她對自己的不信任,雲珞沒有解釋什麼,有沒有這個能力往後再,若是成功了,他還是高高在上那個;若是敗了,沒準連做階下囚的機會都沒有,還是先別出來嚇劉雙喜了。
水燒開了,劉雙喜把殺好的雞用開水燒了一遍,雲珞主動接手去拔雞毛,讓劉雙喜沒想到的是他拔雞毛的動作還挺熟練,看著就像做過很多次一樣,忍不住問道:“你從前拔過雞毛?”
雲珞道:“的時候家裡有個莊,常常帶我去莊裡偷雞,偷出來的雞就到外面拔了雞毛烤著吃,久而久之就會了。那時我們一邊在莊的河邊上烤雞,一邊聽莊裡面的管家娘大罵偷雞賊。她的嗓門亮,聲音倒是好聽,罵起人就像唱歌似的。我們就商量著什麼時候再偷一隻崽出來烤,看她還能罵出什麼花樣來。”
聽雲珞回憶著兒時與一起闖的禍,劉雙喜怎麼也沒想到平時瞧著甚是嚴肅的雲珞的時候也是熊孩一枚,而且還有個熊孩的,怎麼長著長著就長成這樣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了?
不過,一個會帶著弟弟偷雞的,想必也不是個多嚴肅的人,“你一定很疼你吧?”
雲珞聽了愣了下,有些沉重地點了點頭,劉雙喜就知道自己問了個不該問的蠢問題。
看雲珞如今落得這般悽慘,連那種地方都進去過,若不是遇上她,不是被打死,就是,沒準就是爭家産失敗的結果。
或許雲家如今已經是他的掌中物,而他這個被趕出門的弟弟,也只能在回憶中再感受一下當年對他的疼愛了。
劉雙喜拍了拍雲珞的肩頭,“好了,你也別太難過,男漢大丈夫,有手有腳總是能闖出一片天地,靠祖輩的福蔭也不算本事。如今你也會做糖了吧?回頭也開個甜食鋪,還怕賺不到花用不盡的銀錢嗎?”
雲珞有些不解地看劉雙喜,卻被劉雙喜當成了感動,怕再引起雲珞傷心,劉雙喜哈哈笑道:“你把雞毛拔完,收拾幹淨了就去把兔皮扒了,待會兒我給你露一手。”
完,劉雙喜跑到灶臺邊上蹲在喜悅旁邊,正看著火的喜悅道:“姐,喜悅看火就行,這裡煙燻火燎的,你又來了月事,身又不爽利,去那邊坐坐。”
劉雙喜知道喜悅在戚大娘那裡學了不少,包括侍候姐,戚大娘定是教了她女人來月事時要怎麼侍候,別看她年紀,這幾日應該也猜到劉雙喜總是懶懶的是怎麼回事。
雖然不是她教的喜悅,但一想到自己來月事這種事竟然被個丫頭點破,心裡還是頗為不自在,揉了揉喜悅的頭頂,“你個丫頭,鬼靈精怪的。”
喜悅見劉雙喜在笑,知道她不是惱了自己,也跟著笑,笑完之後又指著旁邊放著的凳讓劉雙喜去做。
劉雙喜也是真累著了,坐在凳上看一大一兩人忙活著,覺得日還是很不錯的,當然若是沒有那些糟心的女人就更好了。
之前劉雙喜放下狠話,讓女人們都走,除了主動留下來做事和看別人做事也跟著留下來的那些,也有不少女人已經回來打包東西了。
此時都在屋裡把東西摔得叮當響,劉雙喜也不理她們,反正屋裡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愛摔就摔吧,不過摔過東西的人她真不會留著了。
等女人們收拾好東西,出來就見劉雙喜坐在凳上歇著,雲珞拔完雞毛又收拾雞的內髒,那麼好看的一個男人卻做著這等骯髒的活計,真是丟男人的臉。
若這男人是她們的,真恨不得搭塊板給供起來,怎麼劉雙喜就不知道珍惜呢?
於是,有人不免酸道:“有錢人咱們真是不能比,好吃好喝地養著一身肥膘,高興了還能找個漂亮男人取樂。這人啊就是賤,好好的男人為了幾個臭錢什麼事兒都願意做,你那麼肥膩的一塊肉,怎麼吃處下口哦。”
雖然大多數人都沒跟著起鬨,卻也有幾個人跟著大笑。
劉雙喜低頭看了看自己已經瘦了不少但還算豐腴的腰身,覺得胖是胖了點,可也算不上肥膩,最重要的是自己這身皮好啊,白白的又有手感,就沖雲珞這些日逮著機會就往她身邊湊,不時就摸上兩把就能看得出來,無論是身啊,還是面板啊,雲珞都甚是滿意。
至於那些女人的話……劉雙喜覺得真不必在意。看她們幾個瘦是真瘦,一個個卻醜得像鬼似的,就沒點兒自覺嗎?劉雙喜只當她們在放屁。
雲珞卻抬頭瞟了女人們一眼,眼中的寒光閃過,讓出聲取笑的女人們不由得倒吸一口寒氣,這才想到之前被雲珞一掌劈斷的柳樹,那本事可不是吹出來的,若是看她們不順眼了,一掌劈下來,她們可沒柳樹結實。
頓時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誰讓它嘴賤,話都不過腦了。
好在雲珞只是看了她們一眼,倒是沒與她們計較,可那眼神卻讓人有種暖暖的日頭也曬不暖的錯覺。
等雲珞將雞毛拔完,內髒也都掏了出來,眼看他要把掏出來的內髒扔掉,劉雙喜趕緊跑過來,“別扔別扔,這都是好東西。”
想到劉雙喜做的牛雜雜,雲珞還真覺得這臭烘烘的東西能被她做好,幹脆就留給劉雙喜來弄,他繼續去扒兔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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