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四喜樂顛顛地拿了一塊稻草墊往車上鋪,免得筐裡的血水流的到處都是,“劉雙喜,這回可夠吃一陣了。”
劉雙喜嫌惡地把新買的年貨往裡推了推,生怕沾上草墊上的血,“你要這麼多這個做啥?家裡剩的還沒吃完。”
劉四喜道:“肉張多氣啊,平常這麼一筐都得要十文錢,今兒他忙,白送的不要,你傻嗎?”
劉雙喜就覺得劉四喜這孩太會精打細算了,不過,她喜歡!
劉雙喜將一筐下水放到車上,順便又管肉張要了幾根剃得比啃過還幹淨的腿骨,回去洗淨了敲碎做老湯,做菜時放一勺,沒肉菜都香。
回到家,劉四喜將下水搬到廚房,又將年貨一樣樣都搬進屋裡,一回頭就見劉雙喜坐在床前,手放在男人的額頭上,臉上神色有些凝重。
“咋的了?人死了嗎?”
劉雙喜啐了他一口,“會話不?怎麼就死了?不就是燒得厲害點,你快去街口把昨日請的那個郎中請來瞧瞧。”
劉四喜不情不願,眼看劉雙喜要發火,才‘咚咚’地跑出去。不多時將昨日請來給男人看病的郎中請了來。
郎中姓方,五十多歲,昨日就是他給開的兩副藥,還給留了一瓶外擦的傷藥。這次再來,只翻了翻男人的眼皮,就搖頭,“傷口發炎,這都燒糊塗了,人是不成了,我看還是給準備後世吧!”
劉四喜一聽急了,“怎麼就不成了?這才買回來沒到一天。”
方郎中道:“這人本來就要不成了,管你買幾天?還是趕緊埋了吧,要不這個年都過不好了。”
劉雙喜擰著眉頭,“要不您再給看看,只要能把人救回來,多少銀都成。”
方郎中見劉雙喜的誠懇,沉吟片刻道:“要不你試試拿人參吊命吧,若是這人還想活,沒準就能救回來,不過這人參得是最少五十年往上的老參,銀可得遭罪了。”
劉雙喜點頭,“成,只要還有希望,總不能就不救了。”
方郎中給劉雙喜留了一瓶外擦的藥粉,教劉雙喜用棉花沾酒給男人擦洗傷口,再把藥粉撒在上面,活不活就看命了。
劉四喜隨著方郎中去取人參,劉雙喜將男人身上的衣服都給撕了,拿了剛在街上買的留著過年時喝的酒,倒了一碗出來,細細地用棉花把傷口一點點擦淨,許多地方已經化了膿,看樣十分危急。
而縱橫交錯的鞭痕和的傷口讓劉雙喜連欣賞美男的心情都沒有。
劉雙喜邊擦邊對昏迷著的男人道:“看你這模樣也不是門戶出來的,想也知道這是落了難了,不管是被人害的,還是自個兒不當心,你也不甘心就這麼走了吧?昨日還見你為了逃命那麼拼,怎麼我把你救回來就要死要活了?哪怕你再看不上我,也得顧惜著點自己不是?真就因為我長得醜把自己嚇死,那你也算個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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