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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珞昏昏沉沉的只覺得身上一陣冷一陣熱,提不起一絲力氣,感覺到似乎有人拿了什麼在他的身上擦,擦過的地方又痛又癢,還有幾分舒服。
想睜開眼看看,可眼皮卻像有千斤重,耳邊似乎聽到一個還算好聽的聲音在嘮叨,聽著聽著雲珞想起來,他在被追殺時受了傷,結果被人抓進了一個叫倚紅樓的地方。因為不肯接客被那個平爺讓人用鞭抽,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卻被一個奇胖的女人給買了回來。
雲珞猛然一驚,睜開雙眼,就看到那個奇胖的女人手裡正拿著一團血糊糊的棉花在他的身上擦著,低頭看了一眼被扒得只剩下一條裡褲的身,雲珞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劉雙喜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總覺得人眼光太高了不好,她不就是長得胖了點嗎?至於看一眼又嚇暈了?
劉四喜從外面進來,將用油紙包著的人參扔到桌上,心疼地嘟囔,“這人不就長得好點嗎?又看不上你。救不救得回還兩,再,救回來也不一定養得住,值得往裡這麼搭銀嗎?”
劉雙喜將紙包開啟,看到裡面那根拇指粗細的人參,雖然是幹貨,但根須齊全,知道是好貨,彎了彎唇角,對劉四喜道:“養不住又咋樣,人還活著,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劉四喜還想什麼,見劉雙喜拿著人參就到外面,將人參切了片放到藥罐裡,加了半罐水放到爐上熬著,心疼道:“你咋都給用上了?這棵人參十兩銀呢,方老頭還不知要用多少根才能把人救活,你倒是省著點兒用。”
劉雙喜道:“省著點兒藥效不夠,用了也白用,不更是白白往裡搭銀?”
劉四喜知道劉雙喜是鐵了心要砸銀救人,是不聽了,翻著白眼去把下水拿到院中,希望劉雙喜把銀都花沒了能心懷愧疚,晚上他就能吃上好吃的炒大腸了。
學著劉雙喜上次洗腸的方法,劉四喜也用草木灰先把腸洗了兩遍,就聽隔壁的鄭三娘喊:“劉雙喜,劉四喜,你們又作什麼妖?臭死人了。”
劉四喜笑呵呵地道:“三娘,別看聞著臭,吃著才香呢,晚上請你吃好吃的啊。”
鄭三娘‘哼’了聲,“算了吧,你家多了個男人,有好吃的你姐還不得緊著他吃?還輪得到我?”
知道鄭三娘是記著昨日好的雞沒吃上才發的牢騷,劉雙喜笑道:“今日絕不騙三娘,三娘只管把白麵饅頭準備好。”
鄭三娘嘟囔著沒聽過請人吃飯還要客人備幹糧的話,但還是去鋪裡舀了兩瓢面,到廚房裡加了老面揉成面團發上,只等下晌再下鍋蒸成饅頭。
人參熬好,微黃的參湯參味很濃,晾得不太燙了,劉雙喜端著來到床邊,將雲珞的頭輕輕抬起,倚在她的肩上,一隻手端著碗遞到雲珞的唇邊。
見雲珞牙齒咬得緊緊的,參湯怎麼也喂不下去,順著雲珞的嘴角流了下來,劉雙喜為難,“你自己都不能喝了嗎?難道要我嘴對嘴地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