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子琦本來想著,郝灼那變態只是圖個新鮮,他身邊那麼多漂亮的男孩女孩,他總有一天會厭倦他,到時候就會一腳把他踹走。
可是他沒想到會這麼快就被熟人碰到,嚴子琦覺得沈汀就算不告訴嚴立他和男人在一起的事,也會用這件事來威脅他,讓他同意嚴立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嚴子琦其實不討厭方琴,她性格爽快,不像一般的女人扭捏,在她出院這一個星期裡,經常到他家來幫忙料理家務,她做飯好吃,把兩個老爺們生活的家裡收拾的井井有條。
嚴子琦潛意識裡已經接受了方琴,但是他還沒做好讓一個女人長期入駐他和嚴立之間的準備,嚴子琦和他爸相依為命生活了十幾年,家裡突然出現另一個人,他覺得自己會非常不自在。
他一路沉著臉,因為不想那麼快回家,所以一直沿著路邊步走,心裡想著煩惱的事,最後還是走到了家門口。
他用鑰匙開啟門,推門而入,本來以為空無一人的家裡,所有沒想到的人聚在一起坐在客廳,聽見開門聲,齊齊朝他看了過來。
嚴子琦有些慌亂,但他很快鎮定了下來,
他觀察了下嚴立的表情,發現他除了皺緊眉頭,臉上沒有其他隱忍爆發的情緒,看來沈汀沒有跟他講什麼。
心裡稍安,嚴子琦走過去,主動認錯:“爸,我……”
他話還沒說完,沈汀笑著開口:“嚴叔,子琦年紀也不小了,和朋友出去吃個飯回來遲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您說是不是?”
嚴子琦微微驚訝,他沒想到沈汀會主動給他找遲回家的理由,她沒理由這麼做啊。
嚴立的眉頭卻因為沈汀的話而松開了一點,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嚴子琦面前,本來想問他怎麼和朋友出去吃飯也不打了個電話回來,突然看到他耳朵上的耳釘,眉頭再次皺起來,聲音裡含著怒氣:“你耳朵上戴的是什麼東西?”
嚴子琦下意識摸了下耳垂,這一排耳釘是昨天郝灼拉著他去硬打的,他反抗不了,只能戴著了。
嚴立最近忙,兩人好幾天難能碰面,就算見了面,也不會特意去注意到這些小細節。
嚴子琦最近壓力很大,小茜不懂他為什麼最近老是莫名其妙不見蹤影,她一天好多遍打電話和發短型問他,為什麼不見她,他們們已經很久沒約會了。
嚴子琦覺得被一個男人纏上很羞恥,而且不想讓她擔心,所以就一直找藉口敷衍,生病了,不舒服,哥們有事幫忙,就是不見她。
這邊郝灼的動作越來越大,他這個臭不要臉的老是趁著沒人的時候對他動手動腳,好幾次都差點把他給上了,幸好嚴子琦拼命掙紮,才免於自己的菊花被爆。
他被夾在中間,還要應付考試,所以疲憊不堪,上火到嘴裡起了好幾個潰瘍,晚上還睡不好覺,精神差不多已經到奔潰的臨界點了。
面對嚴立的質問,他幾乎有種想把所有事都告訴他的沖動。
嚴子琦不過才十七歲,之前一直是個無憂無慮的小屁孩,上課發呆睡覺,下課和好友在超場上跳躍奔跑著打籃球,享受著操場外女生們助威吶喊加油帶來的虛榮心,週末和女朋友瞞著大人悄悄約會。
他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十七歲高中生,為什麼要承受這麼大的壓力,嚴子琦深吸一口氣,剛準備將一切都告訴他頂天立地的老爸,讓他去解決那個死變態,這樣他就可以繼續過著他以前無憂無慮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