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天晚上,方可露和沈汀睡到半夜聽到門外有開鎖的動靜,兩人立即就醒了,方可露從行李箱裡拿出砍刀,開啟門,方凱明被嚇了一跳,但還是不死心的從門縫裡偷看沈汀,被方可露揮著砍刀嚇唬,這才走。
兩人怕他第二天會使下三濫的手段,一天都沒有吃可疑的東西,下午兩人一合計,決定給方凱明一個難忘的晚上。
半夜,兩人穿著白床單,把頭發披散開來,一人手裡拿個一個手電,等著方凱明上樓來,方凱明色膽不改,半爺果然還是來了。
方可露和沈汀把頭發弄亂,開啟手電,放在臉下,在方凱明鬼頭故腦用鑰匙開房門的時候,拍了下他的後背。
之後的事就不用細說了,方凱明被嚇得屁股尿流,再沒敢在半夜裡來門外鬼鬼祟祟。
孩子到底是大了,方琴聽了她的話,笑出聲:“好樣的,就該這麼治他。”
方可露看她心情不錯,小聲問:“媽,你怎麼會想到當眾解釋的,那樣做,不是太……”
方琴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件事總要有個結果,我不怕丟人,就怕大家一輩子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就算不承認也沒有辦法,那段不光彩的日子已經成了她人生的一部分,她沒法改變過去,總有能力改變以後。
方琴目光調向沈汀,笑著抓住她的手拍了拍,“還要感謝小汀,要不是你用手機拍下了那段錄音,露露今天可能沒那麼輕易脫身。”
沈汀對她搖搖頭,“方姨不用謝我,今天的事其實還要感謝露露,要不是露露,您恐怕不能輕易的讓那群人相信。”
方可露在村口那副暴怒的樣子首先鎮住了那群婦人,更有她在院子裡痛揍方凱明的兇狠,讓門外的人心生膽怯和懼怕。
要是今天站在院子裡的還是當年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方家母女,這群人恐怕也沒那麼容易相信她說的話。
一句話,欺軟怕硬。
“不管怎麼樣,這次回來收獲不小,高考成績馬上要下來了吧,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回去?”方琴問。
“就明天吧!”方可露和沈汀異口同聲。
方琴噗嗤一聲笑出來,“怎麼的這是,為什麼這麼急著回去?”
“這裡好無聊啊。”方可露翻了個白眼,“小時候明明還有那麼多好玩的地方,現在一個都看不到了,到處都是對我們指指點點,拿我們當猴子一樣看的人。”
方琴想了想,不對前半句發表看法,解讀後半句,“也許他們是對你們好奇呢。”
“那我也沒興趣跟他們打招呼。”方可露可清楚的記得他們以前是怎麼對她們母女的。
方琴知道自己不可能一時半會改變她的想法,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再在這待兩天吧,等奶奶的腿好一些,我們就回去。”方琴看著沈汀和方可露,徵求意見。
“如果只是兩天,那就沒問題。”沈汀說。
方可露不情願的皺了皺眉,最終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