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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時間過得很快,最後一天,方可露她們收拾行李的時候,老太太依依不捨的握著方琴的手,和她聊了很久。
這次生病讓老太太明白了很多道理,養兒防老放在她身上,就是一個笑話。
她為自己兒子操勞了大半輩子,到頭來,除了落了個羅裡吧嗦,竟然什麼都沒剩下,倒是一直沒怎麼上心的女兒,這次回來,給了她很多寬慰。
方琴這次回來本來沒報多少心思,卻無意解開了多年來身上背負的罵名,跟老母親在醫院裡相處的個把星期,也瞭解了這麼多年,她過得並不容易。
前半輩子的恩怨就這麼讓她過去吧,人活著,總要往後面看,方琴一邊給老太太梳著花白的頭發,一邊想。
方琴帶著方可露和沈汀走的那天,方凱明也離開了家,老爺子做主,替他報名了參軍。
方凱明跟著同村兩個小夥子離開村子的時候,孫喜豔哭的肝腸寸斷,好像天崩地陷了一樣。
方琴,包括老太太在內,都不明白一向把家族子嗣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老頭子這次為什麼會不聲不響的就做出這個決定。
這一切只有老爺子和麵對這次事情格外沉默的方凱明心裡清楚,爺孫倆在私底下達成了某個協議,誰也不能說出報名參軍的原因。
六月中下旬,就快進入三伏天的時候,老爺子穿著一件厚重的外套,送著方琴她們上車,等車子開遠了,才轉過身看方凱明。
“部隊肯定比家裡辛苦,我希望你能多堅持幾年,在裡面多學點東西。”老爺子語重心長。
方凱明拎著行李包,看了眼遠處已經在集結的大巴,嗯了一聲,什麼都沒說,轉身走向了車旁登記的男人。
老爺子看著他的背影,摸了摸左邊胳膊,在心裡長嘆一口氣,以前是太寵這孩子了,希望他出來後能有所長進吧。
胳膊上的傷,是那天晚上方凱明用家裡的水果刀劃傷的,如果老爺子睡得再熟一點,就不止是被劃傷胳膊那麼簡單了。
方凱明從小被孫喜豔慣大發了,心裡受不得一點委屈,方琴白天給他和他媽那麼大難堪,他畏於方可露,不敢去找發表情麻煩,只能半夜三更去找老爺子。
畢竟白天要沒有老爺子在一旁默許,方琴根本不可能順利說出那番話,孫喜豔也不可能被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打臉。
年輕人的力氣奇大,幸而老爺子年輕的時候跟人和麵練過幾年工夫,才躲過了致命的一刀。
老爺子年歲大了,要是平常人遇到這種事,恐怕早怒不可遏的報警把方凱明抓起來了,可老爺子看方凱明被嚇得那副慫樣,冷靜下來思考了下,決定跟他談個條件。
那條件就是,只要方凱明去當兵,他就可以當一切都沒發生過,不追究,並且永遠不把這事告訴別人。
方凱明當時可能真的是被嚇到了,想也沒想就同意了他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