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鴆擺了擺手打斷他,示意他退去一邊。
寇凜如釋重負,將那隻踩進圓球裡的腳收回,轉身迎著她走過去,遠離身後的兩位大佬。
相遇後,椅轎停下。
寇凜扶著她下來,環著她的肩,細細看她臉色過後,又下意識朝她的腹部望去:“身體可好些了?”
楚謠不答反問:“你傷到哪兒了?”
“左腹有劍傷。”寇凜指著傷處,“運氣好,並未傷及內髒,放心。”
楚謠沒問傷他之人是誰,只問結果:“死了?”
寇凜得意道:“我豈會讓此人活著?”
他提口氣,攬著她往圓球走,現在不怕了,讓她先上去佔個位置,還剩下一個位置就是他的了。
楚謠伸出手臂環緊他的腰,給他一些支撐:“為何會受傷?是對方太厲害,還是你大意了?”
寇凜飛快的朝圓球看一眼:“是爹太精明。”
楚謠會意,心裡越發生氣:“江天嶼死了沒有,孃的屍身呢?”
寇凜搖搖頭:“當時情況混亂,不知他死了沒有,孃的屍身在爹那裡……”
他將與江天嶼的交易以及海上發生的事情簡單講了講,“這幅《山河萬裡圖》,稍後得讓你和老白仔細研究下是真跡還是仿品。”
楚謠微微驚訝,這才知道他背後揹著的圓柱形皮質囊袋,竟是他們一直在找的《山河萬裡圖》,她還以為是柄武器。
圓球裡,楚修寧看著女兒女婿相攜著走上前來,一個跛著腳,一個受著傷,他腦海裡浮現出“相濡以沫”這個詞。
當初還是沒有看錯寇凜的,雖是個賤人,但在男女作風上從無令人詬病之處,願娶他的阿謠,必定是心悅之故。
“爹,金爺。”楚謠走近之後,抬起那條有舊疾的腿,想要進入圓球。
圓球離地有一尺,知道她這條腿使不上力,楚修寧和金鴆一起伸出手,想要去拉她。沒有讓她做選擇的意思,只是下意識的行為。
金鴆忽又意識到自己不該伸手,準備收回來時,楚謠卻一把拉住他的手,借用他的力。
楚修寧收回手,並不覺得尷尬,明白閨女這是禮貌性的選擇。
然而楚謠入內後,想也不想的坐在金鴆身邊,令他有些不悅,又頗為憂慮。
女兒一貫心思重,不知會不會因為那些閑言碎語,令她心中生了芥蒂,影響他父女之間的感情。
沒等他說話,楚謠請求道:“爹,夫君傷的重,您也來這邊坐吧,咱們三個擠一擠,讓他能歪躺著。”
楚修寧微愣。
楚謠又看向金鴆:“金爺,可以麼?”
金鴆扶額一笑,往邊上挪了挪。
楚謠也跟著挪,在身側擠出個位置給楚修寧。
楚修寧明白過來是自己想多了,女兒分明是看不慣他們擠兌寇凜,特意來給寇凜撐腰的。
金鴆都順著了,他還能說什麼。起身坐去對面椅子上,與楚謠、金鴆同坐。
對女兒有些不滿,當著金鴆的面,如此不給自己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