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童年胸無大志,只想過安穩日子,卻被抓進軍營,為活下去不得已練了一身武功,成了個軍人。
柳言白童年夢想習武從軍,卻生生被阻斷了道路,成了個教書先生。
寇凜低笑一聲,等著終於開啟話匣子的柳言白繼續說下去,才能明白他的心結,是怎樣被天影策反的。
卻感知到上行有一些高手下山,旋即閉了嘴。
不一會兒,一行十個東瀛武士沿著棧道下來,與寇凜和柳言白擦肩而過。
他們人多,寇凜兩人側身讓道。
這些武士能從山上下來,說明是金鴆的客人,東瀛裡的貴族人物。
最近寇凜忙著和柳言白套近乎,也發現這麻風島上頗有些異常,戒備明顯增強。
他讓楚謠旁敲側擊著打聽了下,才知道東南海上另外兩個海盜首領陳七和徐旻上島了。
這兩人與金鴆並稱海上三雄,三分東南海,每年都會抽個時間見上一次,探討一下人生,展望一下未來,沒什麼可好奇的。
但怪就怪在,這三人上一次齊聚一堂,是在年前十二月,如今才年後二月裡,短短時間竟又湊在了一起,應是發生了一些關乎三人的大事件。
其中徐旻還帶來一些東瀛貴族。
寇凜想起虞康安離開時,警告金鴆若不將段沖交出來,便要血洗麻風島的話。
“是他?”說話之人,是這群東瀛人的首領,已經從寇凜和柳言白身邊經過,卻又駐足回頭,目光鎖在了柳言白身上。
寇凜聽不懂他說什麼,卻見那年輕英俊的首領目光流露出兇狠,不由皺了皺眉,也看向柳言白。
柳言白不明所以。
那首領赫然就要拔刀,卻被身後一位老者按住:“少主,這是大老闆的地盤,不可以行兇。”
“哼!”那首領咬牙忍了忍,憤然又將刀收回鞘中,目光如鷹隼一般,依然盯著柳言白。
“原來是他。”柳言白壓低聲音道,“咱們守金竹城時,來攻城的倭賊中,不是個有個拿金扇子做指揮的軍師麼?”
寇凜不知他是怎麼看出來了,但相信他的判斷。
自己去牽制倭賊時,怕傷著臉帶著面具,柳言白在城樓上彈琴布陣,目標過大,被此賊給記住了。
柳言白的聲音壓的更低:“他似乎是東瀛一位大藩主的兒子,不好惹,你小心些,別讓他認出你,不然即使在金老闆地盤上,也會麻煩纏……”
他話還沒說完,卻見寇凜冷呵呵一笑,面向那東瀛少主,伸手指了指他,爾後那隻手橫作為刀,做出抹脖子的動作。
那晚在金竹城樓上,這位東瀛少主挑釁守城官時,寇凜就曾做過這樣的手勢。
故而東瀛少主微微一愣,旋即大怒!
彈琴布陣之人固然可惡,這個從城樓上飛下來重創他們的惡賊更是罪無可恕!
這下,連那勸誡少主的老者都冷冷睨了寇凜一眼。
“先走,少主。”他勸道。
“你給我等著。”那東瀛少主從寬闊的袖中摸出一柄和扇,也朝寇凜一指,爾後做出“殺”的動作。
等他們離開之後,柳言白服氣:“大人為何要暴露自己?”
寇凜給他一個“狗咬呂洞賓”的眼神。
柳言白微愣過後,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暴露了,自己相對就安全了。
繃緊了唇,他轉身繼續上山。
寇凜跟上去。
他忽然又轉身:“大人打算在麻風島待多久?咱們是朝廷官員,待在海盜窩裡不太合適。”
“這是海盜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