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正欲中靶心時,卻被金鴆射出的箭擊中,兩支一起落地。
楚簫嘴角一抽:“您這需要我讓?”
金鴆眨眨眼:“這是意外,再來。”
楚簫再射一箭,又是準備射中靶心時被金鴆打下來。
金鴆“哎呀”一聲:“意外意外。”
意外個雞毛意外,楚簫已知金鴆的箭法完全在自己之上,這個大騙子!
金鴆催促道:“再來呀!”
楚簫明白自己完全被吊打,一點興致也沒有了,拉弓隨意射,反正會被打下來。
但這一次金鴆沒鬆手,楚簫的箭擦著靶子落在地上。
金鴆一副不忍直視的模樣:“阿簫,你這箭術不行啊,連靶子都射不中,也和我一樣是意外嗎?”
楚簫被他氣的肚子疼,什麼人啊這!“金爺,您就別戲弄小輩了。”
金鴆再是哈哈一疊聲大笑,見楚簫意興闌珊,他道:“覺得沒意思了是不是,那玩兒點有意思的?”
楚簫摩挲著弓,近來累的不成樣子,他也的確許久沒有玩樂放鬆心情了:“玩什麼?”
金鴆遞給護從一個眼神。
不一會兒,從曹山的住處魚貫而出數百個持火槍的戎裝護從,井而有序的將靶場圍住。
原本靶場並沒有什麼人,金鴆出門也就帶了四個護從,此時氣氛瞬間冷肅起來。
楚簫忽地有些心慌,不知他擺這般大陣仗是想幹什麼。
隨後,幾十個被鐵鏈鎖住手腳的囚徒被押到場上來,這些囚徒頭上蒙著黑布袋,看不到相貌,統統身穿雪白中衣,嘴似乎被堵住了,只能發出嗚咽聲。
他們被皮鞭驅趕著,如一群綿羊般擠在了靶場裡,擠在楚簫前方不遠處。
楚簫耳朵裡頓時充斥著“嗚嗚”的聲音:“金爺,您這是打算做什麼?”
金鴆將弓豎在地上,雙臂交疊搭在弓上,笑道:“這些是我抓來的沿海漁民,正準備販賣去南洋做奴隸。”
楚簫攥緊了拳頭,他聽罷金鴆過往的經歷,敬他是條有血性的漢子,再加上幼年相識,對他有股莫名的親切感。
此時經他提醒,才恍然清醒過來,面前這人是個無惡不作的大海盜頭子。
“以他們的心髒代替靶心,我來射。”金鴆依然微微笑著,“你若可以像我先前一樣打掉我的箭,我就放他們回家,如何啊?”
“我根本做不到!”盡管楚簫已經強壓著怒意,依然是吼出來的。他能將袁少謹設在靶心上的箭射下來,但飛箭中途他做不到!
金鴆將弓重新提起來,鼓勵道:“先別急著否定,試一下。”
楚簫火氣沖上了頭,這陣仗下他知道金鴆不是在開玩笑,一雙眼睛都快紅了:“金老闆,這人命能拿來試嗎?!”
“有何不可?”金鴆慢慢抽出白羽箭,搭在弓上,臉上的玩笑漸漸收起,目光肅殺,朝著其中一個奴隸的胸口射去!
這一箭射的猝不及防,楚簫慌著抽箭,但為時已晚,他手裡的箭尚未搭上,金鴆那支箭已射穿那奴隸的心髒。
“噗”的一聲,染血的箭頭穿胸而過!
因那些奴隸穿著白色中衣,血色立刻大片暈染,如同一個被打爆了的水球。
眼睛裡登時一片赤紅,楚簫耳鳴的厲害,周圍場景潮水般後湧,意識漸失。
金鴆笑道:“臭小子,你發什麼愣啊?我要射第二箭了……”
弓弦逐漸繃緊的聲音明明很細弱,卻將迷糊中的楚簫給震醒了過來,努力逼著自己清醒一些,手忙腳亂中,也隨著金鴆拉弓,這次箭是射了出去,但偏了不只一點半點。
“噗”!
再是一箭穿心!
“第三箭!”金鴆接過護衛遞來的白羽箭,全然不給他留一丁點思考的空隙,手鬆弦震,箭似流火。
他冷厲的聲音同時響起,“你應該有所耳聞,在東南海上大老闆說一不二!你若敢倒下,我就將他們全殺光!而且這一百個只是開始,我已讓段沖出海繼續抓人了,咱爺倆閑著沒事慢慢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