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就是剛才洛王府的事情。
餘下的第三件事,虞清三個月內都不打算使喚他了——因為他提出,最長不能超過三個月。
原本他抗議的時間是一個月,虞清嘴皮子都快磨爛了,才又延長了兩個月。
她無奈的點了點頭:“那你找地方躲著吧,我不確定寇指揮使會不會抓你。”
阿飛原地站了片刻,似乎想說什麼。
他包裹的嚴實,虞清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他最終還是一言不發,轉身飛上牆頭,隱匿於黑暗中。
洛王府被控制之後,神都衛和錦衣衛開始做善後工作。
裴志坤拉著寇凜提議:“暫且將洛王與賀蘭哲押去南大營吧?寇指揮使與夫人也不如先住過來,洛王府死士逃走不少,我怕他們會對寇指揮使不利。”
寇凜回的直接:“比起來洛王的人,本官更怕你,本官還是住在我錦衣衛百戶所。”
裴志坤冷笑一聲:“那接下來你我該做什麼?”
寇凜淡淡道:“謀反案你我可以立刻上摺子,但金礦案對皇室影響過大,非同小可,本官必須得先寫封秘信送回京城,請示聖意,隨後再做決定。”又指了指他,“至於你,當然是負責滅口。”
裴志坤明白“滅口”是何意,參與十年前炸毀天水鎮的人,都得除掉,他才能徹底摘幹淨。
寇凜這是在借他之手殺人,但他還不得不去殺。
……
說定了以後,洛王與賀蘭哲對外宣稱押去了南大營,但實際上秘密送往了錦衣衛百戶所。
一行人也從賀蘭家搬到了百戶所。
因為涉及謀反,洛王府、同知府以及賀蘭府內所有人都被神都衛軟禁了起來。
袁少謹受了傷,先去百戶所包紮,楚謠也跟著過去喝酒,盡早讓楚簫醒來。
柳言白的物品,他的書童會送過去,故而也不用回去收拾。
獨寇凜得親自回賀蘭府,去將楚謠昏迷著的身體抱走。
但他準備先去找柳言白談談,剛要出門,卻被楚謠拉住:“夫君,這是我的事情,我想親自去和老師聊一聊。”
寇凜自然不同意:“不行!我現在懷疑,咱們初到紅葉鎮時,你哥在柳言白房裡被蛇咬了,八成是他故意的。”
怎麼會?楚謠擰著眉:“老師目的何在?”
寇凜嗤笑:“這還用問嗎,自然是想和你獨處。明知你是個有夫之婦,還與你聊了許久的畫。”他那晚蹲房頂蹲了一身的雪,算是白蹲了,想起來心裡慪的不輕,“還有寺廟裡恰好碰上,與你同點安魂燈,肯定也是故意的!”
“不。”楚謠思忖著搖頭:“旁的不說,去寺廟點燈絕對不是老師刻意為之,老師從前就愛……”
“你也說了是從前,你自己不也說他畫境變了?”寇凜倏然垂眸,“謠謠,倘若他真對你有意的話,他很有可能是天影的人。”
楚謠驚訝過罷,搖搖頭:“不可能,老師與我父親一樣,只是個文弱書生。”
“我說過,天影不只有拳頭還有腦子。作為腦子存在的少影主,並不需要武功。截止到目前為止,他符合所有我心目中少影主的特徵。”
楚謠緊張的攥起了手,寇凜卻突然一個轉折,“但是,他不符合的特徵也很多。先前我以為他是個裝好人的偽君子。”
楚謠問:“現在呢?”
寇凜斟酌了許久:“現在覺得,他是個嫉惡如仇的偽君子。”
楚謠不是很懂,“嫉惡如仇”的評價,足以說明寇凜是欣賞柳言白的,可為何非得加上“偽君子”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