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凜指著自己:“那我現在怎麼辦?”
楚修寧心頭煩躁:“你娶一個,送你兩個,你豈不是賺了?”
“誰稀罕賺你一個?”寇凜簡直要被他氣死。
“他們兄妹這情況,你原本就是清楚的。你要入贅,也不是我逼你。如今出了這樣子的事兒,你若接受不了,過陣子且說你我政見不和,你與阿謠和離就是。”楚修寧拱了拱手,“只希望寇指揮使看在小女的份上,往後莫要亂說話。”
寇凜驀地一愣,皺眉道:“岳父大人這說的什麼話,我只說咱們得想辦法,這樣下去不行,怎會扯到和離上去?”
楚修寧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不做聲,轉頭問楚簫:“怎麼一會兒的功夫,阿謠暈過去兩次?”
楚簫顫顫道:“沒錯,是這樣的。我最初暈血時,也是暈一下就醒,隨著次數漸漸多了,暈厥的時間才越來越久。我想,等下妹妹應該就醒了。”
楚修寧微微頷首,又看向屋內富麗堂皇的陳設,對寇凜道:“阿謠也不一定是暈男人,她有些許喘症,你瞧你這……”。
“她和我說她對絨毛並不敏感,只聞不得炭火的氣味兒。”寇凜特意問過的,“再說這些東西已擺在這裡許久。”
楚修寧道:“你難道不知兩種藥材都治病,但放在一起就會致命?”
他話音落下,屋外護衛道:“老爺,袁首輔來了。”
“你搞這麼大排場,我還得去收拾。”楚修寧捏著眉心離開,“這事兒我幫不上忙,你找我也沒用,若覺得委屈,就趁他兄妹正常時一起迷暈了,你在下手,應是無妨……哎,我是造了什麼孽……”
寇凜看著他離開,顫顫坐下,造了什麼孽是自己才對吧?
他神色鬱郁的坐了一會兒,起身走去裡間。隔著屏風道:“你鑽被子裡去!”
爾後讓侍女們進來,將毯子一應全撤走。
包括招財,也拿給段小江。
撤到一半時,楚謠便已醒了過來。見屋內侍女們似受驚小鹿般進進出出,她隱約知道出事了。
等屋內被搬空後,底下炭火也停了,屋內溫度驟降。
寇凜脫了鶴氅重新躺回床上抱著她,將剛才的事情講給她聽。
楚謠驚的半響無言,等緩過來神,依然閉口不語,蜷縮身體背對著她。
“我原本打算瞞著你,但這事兒瞞不住。”寇凜攬住她,將她往自己懷裡塞。
聽他輕松的語氣,楚謠愈發難受:“對不起。”
“總算我這次沒捱打,我瞧著你哥比我嚇的更厲害,蒙在被子裡就沒露出頭過。”寇凜輕輕一笑,“有個伴,有個家,我今日已是極為滿足,往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楚謠沉默著。
他在她發間吻了下,手臂圈的愈發緊了些:“真的,我不是安慰你,從前我這心裡總是空落落的,也不知多少金子和權力才能填的滿。如今才慢慢感覺到,只需心裡裝著一個人,便是滿滿的了。”
楚謠心頭一動,扭頭看著他:“可往後我們……”
寇凜低聲道:“還不知你是暈什麼,先前塞進來的東西都撤走了,等明晚打暈了你哥,咱們再試試。先睡吧。”
楚謠睡不下,此時才剛入戌時,還有漫漫長夜:“不妨現在就將我哥哥打暈了,趁著症狀還不明顯,早些試一試?”
寇凜沉默片刻:“東西剛撤走,怕有殘餘,還是明天吧。”
他今夜實在折騰不起了,再折騰幾回,他錦衣衛就得改名東廠,他這錦衣衛指揮使,也要改名東廠大都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