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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國公府。
大量火把驅散毒蜂以後, 刺客大半被剿滅, 只剩下幾人遁走, 宋世鈞帶著護衛窮追不捨,另有幾個出席壽宴的武將也追了出去。
崔辰顧不得被砍了一刀汩汩流血的手臂, 正要下令禁軍搜尋太子時, 宋亦楓附耳幾句, 說有下人來報,在世子住處的茅房裡發現了被扒光了暈過去的太子, 此時已被抬入太子妃房中休息, 太子妃正照顧著。
此事有損太子聲譽, 宋亦楓叮囑崔辰莫要透露出去。
崔辰這才知道先前的太子是有人易容假扮, 他有失職之責,當然也不想外傳。固執著非得去探望太子, 看罷之後驚訝道:“宋都督, 方才那賊匪裝扮的也未免太像了。”
人皮面具不稀罕,但連聲音和身形都一模一樣, 簡直匪夷所思。
宋亦楓低低冷笑道:“賢侄不知道麼?寇凜身邊有個心腹叫做陸千機,江湖中人,精通易容縮骨。”
崔辰微怔,知道宋亦楓意有所指, 並未接他的話。
少頃, 面色凝重的宋世鈞闊步趕來,先對崔辰抱拳,再對宋亦楓道:“父親, 孩兒和劉將軍趙將軍追著刺客出去,發現咱們府外竟埋伏著大量錦衣暗衛!而且刑部那邊傳來訊息,寇凜越獄出逃了!”
崔辰面露詫異,先前寇凜被彈劾謀反,朝中多半都是不信的,可現在看來所言不虛,竟勾結倭人殺進定國公府……
不對,如今前廳那些賓客肯定都以為寇凜是來刺殺太子的,但他知道不是,那寇凜想做什麼?
崔辰懵怔片刻,如夢初醒:“楚簫人呢?”
宋世鈞也表現出驚色:“楚公子不見了?”
“你們守好殿下!”崔辰轉身朝禁軍厲聲喝了一句,隨後對宋亦楓抱了抱拳,疾步朝前廳走。
宋世鈞看一眼他的背影,唇角微勾:“爹,如今外面那些被毒蜂蟄了的武將們怒不可遏,加上平素對錦衣衛的怨氣,沖出去和段小江他們打了起來。孩兒以拿著您的令,命五城兵馬司封鎖城門,連同順天府全城搜捕寇凜。搞砸了爺爺的壽宴,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寇凜這次是怎麼都洗不幹淨了,聖上想護著他也是有心無力,錦衣衛很快就是咱們的了。”
金吾衛指揮使一職,宋世鈞根本看不進眼裡去,禁軍十二衛說出去威風,不過是給帝王看家的狗罷了,錦衣衛才是他的目標。
“莫要掉以輕心,寇凜老奸巨猾,沒那麼容易對付。”宋亦楓淡淡道,“我這就進宮面聖。”
“爺爺沒回來真是可惜。”宋世鈞煩躁,他爺爺平素都在城外莊子上住著,不理世事,講好會出席壽宴,卻在傍晚突然送個信回府,說與一位遠道而來的舊友有約,不回來了。
他爺爺若在,親眼瞧一瞧今晚的事兒,以他爺爺的暴脾氣和在聖上面前的影響力,寇凜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顛簸的馬車上,楚謠忽然喊了一聲“王若謙”後,車廂內陷入一陣詭異的靜默。
陸千機沒有詢問,等同於預設。
“你是王家死在流放路上的小兒子?”虞清滿目震驚,上下打量著陸千機,“可我見你時,你並非這個模樣。”
雖已記不太清楚,但陸千機五官淩厲偏英武,王若謙則清秀溫和。
虞清忽又明白了,他這張臉也是假的,只不過不是人皮面具,而是施展了一種更高層次的變換容貌的武功。
陸千機無視虞清,停下把玩兒面具的手,看向楚謠的目光帶著探究:“楚簫,我記得從前你並未見過我吧?”
一句話,足以說明他不知道她與楚簫之間的秘密。
楚謠還以為寇凜告訴了他。若沒有告訴他,任他聰明絕頂,也很難猜到這荒誕的真相,只會以為楚簫性格分裂。
畢竟寇凜是與她頻繁接觸,堅信只有一個楚謠,才能想通她的秘密,不然一樣認為楚簫有著雙重性格。
而陸千機與現在的她幾乎沒有接觸,只上次遊湖時送她上岸。先前倘若有見,他怕也是在暗處遠遠看她幾眼,能看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