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寇凜鼻血流了滿臉,披風上的白狐貍毛猩紅一片,極為刺目。
他腳下一虛,暈了過去。
寇凜踉蹌接住:“楚小姐?”
楚謠悠悠轉醒,於她而言,不過一個恍惚的功夫,發現自己倒在寇凜懷裡,而寇凜臉上和披風全是血,她驚的酒醒。
知道發生了什麼,連忙解釋:“大人,這不是我打的!”
“不是你打的,難道是本官自己打的?”寇凜也在努力使自己清醒過來,驚嘆一個嬌嬌女手勁這麼大,不過想起先前幫他推拿時的手勁,他又釋然了。總歸是自己酒後唐突,他捱打也是活該。
可楚謠這麼一說,他又的確感覺剛才打他的人,似乎並非楚謠,狐疑道,“你來與本官解釋解釋,毆打朝廷命官,你可知該當何罪?”
“大人……”
楚謠剛想要開口,意識再次恍惚,哥哥似乎又要醒來。
這是怎麼回事?
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是她借用哥哥身體喝酒的緣故,還是哥哥受到驚嚇意志力過于堅定,戰勝了暈血癥?
地上涼,寇凜想將她扶起來:“起來再說。”
楚謠戰戰兢兢:“大人,您先離我遠點吧……”
話音剛落,她就失去了對身體的主導權。
楚簫再次醒來,只見自己又落如寇凜爪下,手腳並用著一通狠揍:“你還想幹嘛?!”
被打的滿臉詫異的寇凜撞到茶桌,酒壇茶壺摔了一地,碎瓷片劃傷手臂,痛感下頭腦愈發清晰,吃驚的看著楚簫。
他此刻思考的是:楚謠該不是當年墜樓摔到頭,一醉酒就容易失心瘋?
但打他的人像是楚簫,這是怎麼回事?
兩個不同的人,怎能在自己面前交替出現?
氣急敗壞的楚簫撲過去繼續揍他:“看我不打死你!”
寇凜再怎樣醉酒,武功底子擺在那裡,反手鉗住他的手臂,將他箍在胸前:“冷靜一下。”
寇凜身上帶著血,楚簫惡心的忍耐不住,第二次暈過去。
只一剎楚謠醒了過來,手臂被扭的吃痛,眼泛淚花:“大人,疼……”
寇凜呆呆摸不著北,但這語氣他是識得的,心一軟松開手。
誰曾想懷裡的人反手便是一記重拳,將他打翻在地。
“大人,您沒事吧?”
“你這老色胚!”
“大人,您快走……”
“你往哪裡跑!”
……
“小江,小江,快來救我……”
……
“真激烈啊。”段小江守在門外,聽著裡面各種砰砰嘭嘭,嘖嘖嘴,根本沒有進去的意思。
陸千機卻皺著眉嘆氣:“一個楚家小姐尚且如此生猛,兩個大人還有命嗎?這齊人之福,不容易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