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頭說沒有,倒也誠實,“一步一步來吧,我如今是戴罪之身,聖旨大赦前出不了會州。她如果回了京城,恐怕就真的不會再來了。”
餘飛昨日不在場,聽項圓圓講訴了個來龍去脈,聞之驚奇道:“什麼?你們倆都同住一個屋簷下快一年了,居然都沒發生點什麼嗎?!”
項圓圓雖沒如他一樣說出聲,卻默默的跟著在內心腹誹:你們倆都孤男寡女這麼久了,居然沒生孩子!
同為單身漢,餘大頭這個媳婦沒著落的人沉痛不已:“你說說你,若當時生米煮成熟飯了,現在用得著多操這份心麼?”
項桓翻了個白眼,不悅道:“那種情況之下,還想著這些事的是禽獸吧?”
“你啥都不做才是禽獸呢!”
“好了好了,如今翻舊賬還有何意義。”宇文鈞不著痕跡的和了一把稀泥,“當務之急是想一想,怎麼讓宛遙姑娘晚些時候返京。”
幾位參謀倒是十分熱衷於出主意。
餘飛一拍大腿,“簡單,把人捆起來!”
淮生提議道:“半路劫車。”
項圓圓:“再英雄救美!”
項桓:“……”
他忽然覺得這幫人和自己相比也不見得有多靠譜。
項圓圓在將軍府住了大半年,季長川不會帶孩子,基本上是任由她瘋,古今海外能搜羅到的話本志怪看了不下千本,腦子轉得飛快。
此時,她心裡突然冒出個缺德的想法,“哥,當初宛遙姐姐跟著你到青龍城,是由於你身受重傷無人照顧,對不對?”
項桓遲疑地看著她,拿不準這丫頭在打什麼歪主意,半晌才緩緩頷首。
“那很簡單嘛。”對方靈機一動,“咱們可以用苦肉計啊!你再受一次重傷,她豈不是就沒法走了?”
“這提議不錯!”餘飛幾乎是同她一拍即合,認為此計十分可行。
項桓愣了一陣,兀自沉吟,“你的意思是……讓我裝病?”
宇文鈞聽完便覺不妥:“宛遙姑娘是大夫,有病沒病她一眼能看出來的。”
“宇文,這你就不懂了。既然是苦肉計,演戲肯定得做全套的啊。”餘飛言罷,“噌”的一聲抽出腰間的刀,刀光明晃晃的閃著項桓的眼,“三刀六個洞!想娶老婆,不流點血怎麼成?”
後者被他那刀刃逼得往後揚了揚頭,一臉不可置信地把他望著。
餘飛一抖武器,寬慰道:“別這麼看著我呀,反正你打一場仗下來也沒少呲血,咱們皮糙肉厚慣了,隨便放點不要緊。”
淮生在邊上適時插話:“那柄太小了。”她順手抄起一把金背大砍刀遞過去,“用這個。”
項桓:“……”
這群人是在公報私仇吧。
宛遙剛去郵驛寄了封信,還在路上,便被餘飛和項圓圓兩個聒噪的號角一邊一個架起胳膊往回趕。
她懵得不知所措,來回張望,“你們……”
“宛姐姐出事了,要命啊,我哥快死了!”
她被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愣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