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這背後的陰謀算計,徐位山汗毛都根根倒豎起來。
“既然他不仁,就休怪本官不義!”
徐位山自然的將目光轉向了陳姝:“陳公子可有什麼好的注意?”
陳姝輕咳一聲,徐位山立刻揮手屏退兩個少伊和參軍。
那幾人一頓,隨後乖乖退下。
陳姝恭敬道:“草民認為大人可以來個將計就計。”
“此案一著不慎滿盤皆輸,所以孟府無非是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草民認為,大人完全可以按兵不動,甕中捉鼈。”
“怎麼個不動法?”
“草民照常住在牢房,但是審案書上寫的緣由絕不是以‘謀逆同黨’的罪名。而是以‘冰塊來路不明’的罪名。”
“嗯?這樣就可以?”
徐位山緊張的看了一眼陳姝。從未見過這樣奇怪的人,竟然想著法子給自己頭上安插罪名。
徐位山是個精明的人,立刻笑著道:“陳公子既不是謀逆同黨,冰塊又不是從宮中偷運,按理來說,本官是沒有緣由將您抓起來的。”
陳姝不著痕跡的扯了扯嘴唇,原來是不信任自己啊。
“大人不必多慮,此事草民總要給聖上一個合理的解釋。大人用這個理由將草民抓起來並不過分。這個大人不必擔心,草民自有打算。大人要關注的便是孟府,孟府一定會再採取某些舉動,大人不妨讓人盯住他們……到時候大人做做樣子,讓她誤以為大人正在按照她的設想審理此案即可。”
此計甚好!
徐位山仔細一思索,看著陳姝的眼光不由的敬佩起來。真是小瞧這個陳公子。
他眸光一閃,嘿嘿一笑:“這麼說來,陳公子也是想要報著一箭之仇了?”
陳姝拱手,大方的一笑:“草民不過是一介布衣商人,報仇一事還要仰仗徐大人成全了。”
徐位山兩眼一亮,兩只胖胖的手合在一起:“好、好!”
如此,陳姝照常去了牢房,徐大人吩咐下人弄了一碗雞血零零散散的潑在陳姝的衣衫上,讓他看起來像是遭到了一番毒打一般。
又過了一日,京城上盛傳著幾個令人瞠目結舌的訊息。
“傳聞一:
若水鎮上那位給鶴翔莊酒樓送冰塊的陳公子來京城了!這位面如桃花的陳公子不僅販賣冰塊!連鶴翔莊酒樓的新菜品——烤活魚、南極冰蝦、小二黑成親、冰糕等等都是這位小公子傳授的!可謂是有著巧奪天工經天緯地之才啊!不過這位小陳公子乍一來到京城,人就先被京兆府伊下手請走了!”
“傳聞二:
與這位陳公子交好的人都不簡單。有新進一甲進士崔郎君。還有新進狀元郎長公主之子,據說交情匪淺!”
“傳聞三:
聽說長公主之子涉嫌謀逆罪名,他的同黨陳三妹已經畏罪潛逃,不知所蹤。另有同黨陳姝已經被京兆伊徐大人捉拿歸案!”
去打探訊息的史榮喝完了手裡的熱水,也說完了最後一句話。
“以上三個傳聞,前兩個是咱自家人散播的,後一個就不知是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