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一晃,韓宇的身形終於時消散於陣臺,只是其那陰森徹骨,蘊含著無窮殺意的話語卻是在這片峭壁間久久不絕,張姓男子二人那醜陋的嘴臉被其深深的烙印於識海中。
“嘿嘿,這千百年來進入獄淵的人哪個不是天賦異稟之輩,其中不乏奧義境的高手,可最終都是長眠於其中,憑借你這點實力要從其中活著出來簡直是痴心妄想!”張姓男子冷冷笑道。
“張師兄,我等妄自將其引入其中,可會有麻煩?”旁邊那位管事眸光略微轉動,旋即,有些擔憂的說道。
“此乃,夏長老之意,何須懼之?況且此人進入其中無人得知,至於他為何消失,誰人知曉?便是追查起來,亦是無法怪罪到你我二人手上。”張姓男子不以為意的說道。
“張師兄所言極是,到時死無對證,便是那封季遠詢問起來亦是奈何我不得。”旁邊的男子略微沉吟,旋即點頭道。
呼!
隨著一陣疾風襲來,那被雲霧繚繞的峭壁,雲霧逐漸消散,一座散發著詭異氣息的祭臺屹立於此,給人一種無法撼動感覺。
然而,在其旁邊一處繚繞著黑色氣息的陣臺,此時那流轉的光芒逐漸潰散,只是那股黑氣仿若能腐蝕一切,給人一種毛孔悚然的感覺。
“這獄淵中可是瘴氣重重,便是奧義修者都難以在其中安然渡過幾日,此子定然必死無疑。”張姓男子瞅了一眼那陣臺上繚繞著的黑色霧氣,眉頭皺了皺旋即說道。
“厄,我等亦可去向夏長老交差了。”旁邊的那位中年男子,深吸了口氣,說道。
咻!
兩道身形仿若流光掠過天際,唯有剩下那散發著詭異氣息的祭臺和陣臺在此,偶爾一聲禽鳥的啼鳴聲傳來,配合著這詭異的氣氛讓得人不由心寒膽戰。
玄天峰,一處側峰中,一個身形微胖的長者,安靜的盤膝於一處亭臺中,雙目微垂仿若那老僧入定,那縷雪白的短須在那風中竟然巍然不動。
嗡!
驀地,老者眼眸徒然睜開,視線便是向著前方的虛空眺望而去。
咻!
兩道流光飄然落下,隨後在老者所在的亭臺前停了下來。
二人小步上前,露出滿臉謙卑,向著老者施禮道,“弟子拜見師尊!”
老者眼皮微動,淡淡的瞅了一眼這兩個中年男子,隨手一拂,說道:“事情可辦好了?”
這老者正是那陰神境的修者夏山,夏長老。
“稟告師尊,此子已然被我等送入了獄淵中。”張姓男子說道。
“如此甚好。”夏山眼皮掀動,淡淡的說道。
旁邊那位中年男子抿了抿嘴唇,眸光閃躲,忍不住問道,“師尊,此事可會有麻煩?”
雖然他此事已經被他們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可是那青年那充滿殺意的話語繚繞在耳,不禁讓其感到寢食難安。
“此子膽大妄為,連老夫的人都敢動,有此下場亦是應得,若非有著掌教在場,當時我便取了其性命。”夏山略瞅了一眼那中年男子,說道。
“可是,那封長老和其甚是親近,此事只怕難以善。”中年男子說道。
“封季遠又如何?他現在已非凝聚成宮的修者,何須懼之?”夏山霍然起身,眼眸眺望著虛空,眸子中一道身影浮現而出,依稀有著一絲忌憚掠過。
旁邊兩位中年男子雖然知道此老對封季遠依然有著幾分忌憚,卻便未妄言,只是怯怯的站立於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