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和舊情人跑酒吧私會？挺會挑地方啊！”
季錦瑟不滿地看他：“你亂說什麼？我晚上在酒吧遇到了點麻煩，他是特地來幫我的。”
姜宋之皺了皺眉頭：“這世上只有他程景初一個男人？遇到麻煩不會找我？”
季錦瑟冷淡地掃了他一眼：“我跟你還沒熟到可以隨叫隨到的份上，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來？”
季錦瑟一句話讓姜宋之啞口無言，氣得說不出話。
他心情不好的結果，自然是說出來的話也特別不中聽。
“季錦瑟，你沒有羞恥心是不是？你不知道程景初現在是我小姑的男朋友？”
姜宋之說出的話總是能一陣見血，傷人於無形。
他似乎覺得還不夠傷她，他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譏諷的笑：“還是說，你壓根不要臉，想做小三？”
姜宋之的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刃，淩遲在她心上，疼得她身子微微顫抖，“我沒有。”
“沒有最好。”姜宋之站直身子，手指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起頭迎視他凜冽的目光，語氣緩慢且擲地有聲，“要是讓我發現你和程景初揹著我小姑還有什麼來往，看我怎麼弄死他，當然了，也包括你。”
姜宋之的話似乎嚇到她了，那張精緻小巧的臉蛋在路燈的照射下越發慘白，嘴唇緊緊抿著，看起來楚楚可憐。
他眉頭微微皺起，有些後悔了，嘴唇動了動，想說點什麼，卻是什麼都說。
他凝視著她，看到她眼睛微紅，好一會兒，他問她：“哭過？”
季錦瑟沒有回他，但是把頭低了幾分。
姜宋之又繼續說道：“怎麼？舊情人見面，感動得哭了，所以沒空接我電話？”
他的邏輯能力讓季錦瑟無語。
姜宋之那雙茶色的眸子緊緊逼視她，目光落在她泛紅的嘴唇以及下面一排牙齒印上，眸光一沉，一抹怒意劃過眼底，語氣生硬冷厲：“你們接吻了？”
季錦瑟搖頭：“沒有。”
他眸色淡了淡，又問道：“為什麼掛我電話？”
季錦瑟抿了抿嘴角，“不小心按錯了。”
姜宋之似乎覺得她的話很好笑，輕笑一聲，轉瞬，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他陰鬱的面容，“季錦瑟，你他媽是傻了啊？這都能按錯？”
姜宋之喋喋不休地逼問，讓季錦瑟有些惱了，抬起頭瞪他：“姜宋之，你煩不煩，你不覺得你問的太多了嗎？”
看著她那雙紅得像桃子一樣的眼睛，姜宋之胸口積聚一股悶氣，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姜宋之放下擒住她下巴的手，將她掀到一旁，坐進駕駛座，一腳油門下去，車子劃過夜色，飛馳而去。
夜晚的郊區本就車少，計程車更是不會來這邊，季錦瑟走了兩公裡才找到公交車站。
姜宋之一路直行，車子在高架上漫無目的地行駛，三環外的高架橋下車子很少，看著筆直寬敞的路，他不由得走了神，腳底板也漸漸鬆了力道，車速緩緩地降了下來。
想起剛剛那個地方荒無人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要是出點什麼事，誰都不知道。
姜宋之的神色一凝，在最近的匝道下高架，找了個地方掉頭，一路高速，直接飆到了剛剛和季錦瑟待過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