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馬上找個安全的地方,為她放血。”
“這裡,這裡不行嗎?”
“你問題太多了!”李搖鈴嗔道。
我噤聲,自己確實囉嗦,可關心則亂啊。
車外一聲詭異的慘叫,不是正常人發出的,我忙轉過身,壯著膽掀開簾。原本張牙舞爪的四個男女,倒在地上了兩個,另一個負傷要逃,王嘯雲飛劍而去,直捅心窩,那人應聲而倒。只剩下一個女人,被蕭飛的利劍駕到了脖上。
“別殺她!要解藥!”我急了,拿著沾滿毒蛇汙血的瑞士軍刀沖下馬車。
“拿來!”
“沒有。”女漠然的。
我蹙眉,不是這個聲音,不是那個命令將我拋在亂葬崗的聲音。口中道:““不要考驗我的耐心,你信不信我讓人把你先奸後殺!做成人棍!”
“哼!”女人挑釁的笑笑。
我也笑了,“我過,不要考驗我。”重重在她臉上劃出了一道血疤。
“這刀沾了你家畜生的毒血,你若能活,就明你有解藥,不過,”我用刀背拍了拍她的臉頰,笑得更加燦爛,“這疤就留給你,做個紀唸吧。”
“你!你!你這個賤貨!”女人有了反應,“呸”的啐了我一口,孫彪眼尖,忙拉過我。唾液沾到了裙擺,燒出了一個的窟窿。
我不怒反笑,“不要我沒給過機會。既然你不懂合作,那麼就對不起了。”手起刀落,插進她的左肺,冷冷地:“我記得有人就是揹你們這樣害死的。”
抽出軍刀,向她右肺補上一下,女人臉色煞白,痛得只剩呻吟。我割下裙擺的一角,團好塞進她的口中,沉聲命令道:“蕭飛,拿繩把她四肢捆住!”
“啊?這……”
“聾了嗎?快去!”
“是,是!”蕭飛被我無情的動作嚇傻了,回身去取繩險些被地上的屍體絆倒。
“呵呵,哈哈……”我用女人的衣服擦著刀上的血液,“美人,慢慢在這兒‘享受’吧!放心,”刀又在她臉上另一側劃出了血痕,“你會死得很慢,很痛苦,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求死不得,求死不能。”
“太殘忍了吧!”孫彪直腸,有啥啥。
我拿起手帕擦掉他嘴角的血跡,“知道雷鋒嗎?”
孫彪一愣,每個人都是一愣,我淡淡地:“對敵人,毫不留情;對人民,無不忠誠!”
因為蕭飛和孫彪都受了傷,傷口帶毒,所以眾人把馬套上馬車,全部擠進馬車裡,由王嘯雲駕車,一路狂奔往興濟鎮張府。路上,李搖鈴分別拿出不同的藥丸為兩人服下,幫二人暫時穩住毒性。然後連聲感慨,多得兩人內力高深,換作常人,早堅持不住了。我心地抱著臉色鐵青的韻婷,指指大蛇,問:“怎麼還不扔了?”
“解鈴還須系鈴人,扔了它,就是扔了命。”李搖鈴撿起大蛇的屍體,如捧至寶,“這可是百年難得的好藥材呀!”
我嘴角抽搐,厭惡地連連擺手,“拿走,拿走!”
李搖鈴把大蛇卷好圈圈,放在藥簍,:“剛見你殺它時,那狠勁,咋沒害怕?”
“你懂不懂什麼叫後怕!再,明明是你用針紮死的嘛,反倒我!”
李搖鈴很無辜,出的話讓我吐血,他道:“我只是封住它的若幹死xue,這畜生毒,要不是你死死紮住它的腦袋,我怕是也要被它反咬一口!”
“廢話,它纏住我脖耶!”
蕭飛和孫彪聞言看向我,見我脖頸上確有淤痕,滿臉震驚,但更多是不可思議。沒來得及問清原因,馬車橫沖直闖的駛到了張府大宅。王嘯雲跳下車,接過我懷裡的韻婷,大踏步朝裡面走去。
家丁一看是滄州府的王捕頭,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又看他抱著氣若遊絲的韻婷,跟著滿身血汙的我,哪敢怠慢,趕忙前面帶路。
進到韻婷房間,李搖鈴讓煙雲和金蓮去燒熱水,吩咐家丁速速買好藥材,放在熱水裡泡開。金氏聞訊趕來,大哭著求李搖鈴救命,我忙讓人把金氏架了出去。李搖鈴瞧病時,最討厭別人在旁聒噪,就連我也不敢,生怕他誤診。一切準備妥當,李搖鈴用藥湯沖洗著韻婷的左臂,拿過在火上烤紅的匕首,劃開傷口,開始放血,暗黑的血液順著深深的刀口噴湧而出,李搖鈴不緊不慢地往傷口上灑著藥湯,往複不斷。許久,在我擔心韻婷失血過多的時候,李搖鈴才停止了放血,在傷口上灑上藥粉,拿白布纏好。
最後從藥簍中取出大蛇,剜出蛇膽,我看得只想作嘔,我狠,你才狠吧!他把蛇膽泡在另一種藥湯裡洗淨,拿出,帶著血絲硬塞進了韻婷嘴裡,在脖頸上按了按,強迫她吞了下去。我終於忍不住,泛出一口酸水……
傍晚,張巒從滄州府趕回,張鶴齡和張延齡兩個兄弟也從書院回來。見此情景,是不出的驚訝。我哽咽著講述了這一路的遭遇,誠實地自己拖累了大家。金氏抽泣著拍拍我的手,安慰著,“好孩,別難過,韻婷是真心把你當姐姐看,才會那麼勇敢。菩薩保佑,我們韻婷一定能挺過來的!”
“對,一定能!妹妹吉人自有天相!”我篤定的,背脊卻有些發寒——李搖鈴在幫蕭飛和孫彪治療後,蹙眉告訴我,韻婷能否活下來,他並沒有把握。他只能試著醫治,能否醒來,真正靠的,是她自己求生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