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說著,向旁邊一讓,只見他的身後,大群手下人跟在身後,看樣子,都是他那群混混兄弟了。
王守仁苦笑一聲,道:“你帶這些人來有什麼用,一群汙合之眾,只會添亂。”
吏明聰揚了揚眉毛,不服氣的道:“汙合之眾又如何了,一個人,一份力,這可是咱們兄弟的一份心意,你說,是吧,老大,不像有些人,明明皇上要來救老大,反而發什麼兵諫,真是沒良心了。”
王守仁知道他說的是自己,一時氣結,說不出話來。
朱佑樘哈哈一笑,道:“吏明聰,你這小子,就別挖苦王愛卿了,王愛卿也是一片好意嘛。”
吏明哼了一聲,抖了抖衣襟,不屑道:“看在皇上和老大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
一翻話,只說得王守仁搖頭苦笑。朱佑樘和林菲箬具笑忍禁不俊。
笑過一陣後,朱佑樘皺起眉頭,道:“咱們還是聽聽王愛卿說說皇宮裡發生的事吧。”
王守仁點頭,應聲道:“是,皇上。”他眼望遠方,緩緩道:“當日,皇上離開皇宮,留下書信,讓我帶人到城西埋伏,只要見到有人到樹林中去取玉璽,便是反賊了,只要我們抓到反賊,不怕問不出皇上的下落。”
朱佑樘皺眉道:“可抓到反賊了,可有太師夫人在內。”
王守仁搖了搖頭,奇怪道:“太師夫人,難道太師夫人也是反賊了,臣倒是沒見到她啊。”
朱佑樘哼了一聲,道:“她何止是反賊,她還是蒙古後裔,前朝餘黨,這些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手安排的呢。”
王守仁大驚失色,道:“什麼,這臣竟然一直沒看出來,可惡,竟有這麼一回事了。”
朱佑樘冷笑一聲,道:“豈止王愛卿沒看出來,朕也給她騙了呢。”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道:“詳細事情,我呆會給你說明,還是先聽你們那邊發生的事情吧。”
王守仁躬身道:“是。”他深深嘆了一口氣,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道,“當日,我們在樹林是埋伏了三天,果然見到有一群古古怪怪的人到樹林中來,去取玉璽,我們當即把這些人抓了起來,經過一翻逼問,果然找到了反賊的據點,然後,臣便帶人到據點去找皇上,原本以為,找到據點,便可以到找皇上了,好不容易問出關押皇上的地方,豈知,我們見到的,竟是一具屍體。”
“啊。”林菲箬和朱佑樘對望一眼,林菲箬道,“難道這具死屍體長得很像朱佑樘了。”
王守仁搖頭道:“倒不是這屍體和皇上長相相同,而是一具穿著皇上衣服的無頭男屍。”
朱佑樘點了點頭,皺眉道:“後來如何了。”
王守仁嘆了一口氣,道:“我們大驚之餘,把反賊拿來嚴刑逼供一翻,這些反賊,都一口交定,這死屍正是皇上,早在我們來前,便把皇上殺害了。”
朱佑樘沉吟道:“難怪一路上,聽到有人說,當今的皇上駕崩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王守仁道:“當日,臣下悲痛之餘,只得把那具屍體運回京中,找來朝中幾位大臣,商議如何是好,有人主張,奉皇上的旨意,讓興王繼位,也有人主張,事情還沒有弄清前,先封鎖訊息,等到事情察清後再做決定,當然,臣也認為,這具屍體雖然穿著皇上的衣服,不過,沒有頭顱,誰不能肯定這無頭男屍便是皇上,因此,臣同意第二種主張,先將訊息封鎖起來,等事情察清後再做絕定。”
不等王守仁說完,吏明聰介面道:“結果,當天,也不知道是誰把事情洩漏了去去,結果鬧得滿城風雨,我聽到這事情,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又不知道老大如何了,真正沒把我急死。”
王守仁嘆了一口氣,道:“是啊,事情洩漏出去,朝中大臣悲痛之餘,紛紛議論,國中不可一日無君,要求按皇上的禦旨,讓興王繼位,臣不禁心急,卻不相信,皇上真的出事了,一面派人四處打聽皇上的訊息,一面盡力穩住局勢,然而,一連好幾天,都沒有打聽到皇上的一點訊息,連張姑娘的訊息也沒有一點,迫於朝中的壓力,只得同意讓興王繼位了。”
林菲箬急道:“怎麼,佑杬已經登位了。”
王守仁道:“這道沒有,不過,登極大典便定在三天後,哎,好在這位紅姑娘送信來了,讓我知道了皇上的下落,否側,事情便麻煩了,皇上這便起啟回京,阻止興王登極,我看還來得及。”
朱佑樘沉吟道:“好,咱們今晚便連夜起程回京。”
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轉頭向林菲箬望去,只見林菲箬低著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道:“菲箬,你想到什麼了。”
林菲箬皺起眉心,道:“我覺得這事十分古怪,聽王大人說來,似乎有人故意把你死掉的訊息洩露出去,讓佑杬繼位似的。”
朱佑樘點了點頭,道:“當日,我一個人離開皇宮,說只要我一出事,便讓佑杬繼位,不過,我留下密旨,知道這事的人應該不多。”
忽然,朱佑樘似乎想起什麼要緊事情,道:“王愛卿,除了你,還有什麼人知道這件事。”
王守仁低頭想了一會,道:“當日,因為事關重大,臣不也不敢獨自處理,確實把皇上留下的密旨,給過幾位信得的大臣看過。”
他抬起頭來,看著朱佑樘,道:“難道皇上懷疑……”
朱佑樘微微點頭,道:“這件事情很值得懷疑,王愛卿,你先把當日見過這道密旨的人,都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