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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宮女太監都被屏退到了殿外, 此刻又如同當初他們再度相見時的那樣, 寂靜的只有燭火的噼啪之聲。
“從前……也沒有在哪個家庭裡待過很久。”澹臺夜嘆了口氣,低低道:“雖然知道冬至包餃子,上元看燈會, 但幾乎從過去到現在的每一個時刻, 都是獨來獨往的一人。”
蘇絨拿起帕子幫他擦淨了鼻尖的麵粉,柔緩道:“我小的時候……父母都不在身邊。”
他們都是演藝界裡忙得連生孩子都沒時間的人, 也沒有陪伴自己的時間。
可能後來長大了的蘇絨,喜怒無常又對感情冷淡矜持,和童年、青年被冷落的那十幾年息息相關。
她不再能輕易地讓誰進入自己的內心,哪怕遇到如此對胃口的丞相大人, 也只試探著一步步靠近, 絕不肯貿然親近。
父母的缺位讓她的心裡多了一層屏障,彷彿連微笑都多了幾分自發的虛偽。
“所以,我還是想問一句, 可以告訴我, 你到底是如何想的嗎?”澹臺夜忽然看向她, 語氣裡帶著不確定:“你不會主動同我談這些,我也無法揣測與你有關的一切。”
“那麼,你有想過未來嗎?”
蘇絨餃子捏了一半的褶子, 沉默了兩秒, 抬眼看向他:“我願意同你講這些,可是……”
“嗯?”澹臺夜失笑道:“你是覺得,我有什麼不能接受的東西嗎?”
“我確實不是這個朝代的人, 甚至可以說……如果不是陰差陽錯,我永遠都不會和你相遇。”蘇絨心想這又有種在演穿越劇的荒誕感,還是硬著頭皮直接道:“我大概來自,幾百年以後的另一個世界。”
“那麼,我還是猜對了一些。”澹臺夜把包好的餃子放到盤子裡,頓了頓道:“現在的你,屬於一個怎樣的狀態呢?”
“過客?旅人?”蘇絨思考了一會兒,並不確定道:“按照我的認知,我還可以在這裡再停留五年不到。”
在那之後,是留是走,都全看她個人的選擇。
澹臺夜垂首看著盈盈的燭光,還有那滿室的金玉錦繡,沉默了很久。
“似乎這個時候,應該說一些情話。”
“喜歡也好,愛也好,總之應該想法子打動你一些,好讓你留下來。”
他抬頭看向她,忽然笑了起來:“可我們也知道,我們之間,還沒有到愛這一步。”
他們熟悉彼此,也喜歡彼此,但這一年中,兩個人更多的像是一對戰友,伴隨著扶持蘇慎上位的整個過程,一起互相出謀劃策,想法子挑戰這看似不可能的遊戲。
“所以,蘇絨,我確實應該說,你是自由的。”澹臺夜輕聲的重複道:“你是自由的。”
“我確實無從懇求,也無從幹涉。”他抬手擦了擦麵粉,抬手為自己倒了杯茶,語氣裡帶著苦澀的意味:“不過在一日,便陪伴你一日,總不會有錯。”
蘇絨突然想喝一杯酒,好掃空下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思緒。
她喚來了琅華,讓她把兩屜形狀並不整齊的餃子拿去煮煮,又要了一壺西鳳酒,徑自給他倒了一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