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在泥沼中置身太久,感受不到她的絕望之處,也根本不懂女人之間勾心鬥角的小心思。
所以說宮鬥這種事情,根本就不能指望男人。
一個婆婆就夠她折騰的了,還多一個肆無忌憚的助攻。
蘇絨明裡暗裡忍著婆婆相當鄙夷的眼神,愣是厚著臉皮索取寵愛,當了一個星期的米蟲。
她獨自在臥室的時候,一直在練習恢複行走,但一出門便癱在輪椅上,彷彿十級傷殘重病患者。
週一早上,周北提著行李跟他們告別。
“寶貝,我過幾天就回來了,會給你帶禮物的。”他俯身又抱緊了她,溫柔道:“我會想你的。”
還沒等蘇絨說句什麼,旁邊的馬月月一臉天真道:“哥,我也要禮物!給我帶巧克力嘛!”
“好好好——”汪如芸催促道:“趕緊去機場吧,別耽誤了時間。”
門關上的一瞬間,她們的笑容便收了回來。
蘇絨慢條斯理地攪拌著咖啡,抬眸看向她們,以及遠處出現的盧媽。
喲呵,這是想開始搞事情了?
“絨絨啊,”汪如芸露出慈愛的神情:“你這樣老是坐著,對身體不好,要不抱個盆子洗衣服試試?”
嗯,你可真不把我當外人。
“姐,我胸罩還沒洗呢,都攢了三四個了。”馬月月一臉紆尊降貴的看著她:“你仔細著點啊,是蕾絲的呢。”
“那邊還有一盆子豬大腸沒弄呢,”盧媽擦著毛巾,殷勤的笑容也變成了一臉冷漠:“趕緊的啊,中午要吃呢。”
蘇絨笑吟吟的看著他們,就是不動。
“喲,咱們蘇大小姐是撞了趟車,連耳朵都聾了?”汪如芸神情轉冷道:“你以為使些狐媚法子哄住我兒子,回頭告狀就有用了?”
還沒等馬月月伸手彈她腦門,門鈴相當不合時宜的響了一聲。
這時候——誰會過來?
馬月月手伸了一半,還是想到可能是哥哥折返回來拿東西,恢複正常神情去開了門。
“呵,都在呢?”拖著箱子的蘇媽媽挑眉看向她們,眼神不加掩飾的把每個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親——親家母?”汪如芸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露出敷衍的笑容:“你怎麼來了?”
“來,蘇雨,進來,叫阿姨。”蘇女士抬手把另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推了進來:“給你們介紹一下啊,這是蘇絨親妹妹。”
“都是來看絨絨的?”汪如芸假惺惺的看向蘇絨,一臉虛假的笑容:“絨絨這可得高興壞了。”
蘇絨淡定地攪拌著咖啡,任由親媽把大包小包都拎了進來。
“還愣著幹嘛?”蘇女士挑眉看向盧媽,後者後知後覺的過來幫忙拎東西:“我們過來陪絨絨幾天,她胯子沒好,還得有人伺候著。”
“打今兒起,我們兩就住這兒了。”蘇女士一手挽著二女兒,一手摟著大閨女,露出精明而又挑釁的笑容:“反正兩層樓的小洋房空著也是空著,熱鬧點多好?”
“親家母,你向來喜歡熱鬧,人也大方,總不會捨不得兩空房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