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算太糟。”凱絲覺得自己昨晚的經歷就像是愛麗絲夢遊仙境，一兩句話說不清楚，幹脆一帶而過，“我睡了一覺，在家投簡歷。”
“你的論文怎麼樣了？我今天完成了一小部分，不過還差得很多。天啊，我快被折磨瘋了，真不敢相信我這樣的人竟然在週六去圖書館碼字。”艾琳娜抱怨著，“你知道嗎，我周圍全是些戴幾百度眼鏡的學霸，太不自在了。”
凱絲笑起來，將電話夾在脖子上，手在鍵盤上敲著下一封求職簡歷，“我的論文，你知道的，我到現在還卡在第二部分，有一陣子了。”
“今天可是週六，我覺得我們得出來放鬆一下，你覺得呢？”艾琳娜建議道，“記得皮埃託嗎？就是上次問我要你電話的那個數學系的老師，我今天又遇到他了，他約我們去布銳斯頓，市中心的那個夜店。”
凱絲當然知道皮埃託，他確實有著迷人的長相，現在可是網路上的紅人，推特和ins上甚至已經有了幾萬粉絲。自從她們在校內一次活動上見過面之後，他已經狂熱地追求了她好幾個月，但她對他一直興趣缺缺。
“好吧，我是挺想出去玩的，但你知道我不喜歡皮埃託。”凱絲懶洋洋地回答，“我好不容易才捱到他熱情褪去，如果我答應他的約會，那會讓他覺得這是一種可以再次接近我的訊號。”
艾琳娜發出失望的聲音，“凱絲，我真的覺得你這大概是一種心理疾病，你該找醫生看看的。”
凱絲真想告訴她昨晚自己已經因為一個男人克服了這個毛病，但又怕這一切只是杯弓蛇影，那會讓艾琳娜擔心自己。
反複斟酌下，她還是決定晚些再告訴她，“好吧，你已經說了很多次了，我會找機會去看的，不過現在正是畢業季，先等我收到offer之後吧。”
“所以你真的不來了嗎？”艾琳娜期待地又問了一遍。
凱絲看了看電腦右下角的時間，已經下午五點半了，她到現在還沒有接到維克的電話，但還是十分期待著他能打來，並願意為他將所有的約會推掉，“不了，明天吧，我請你和戴夫去燒烤，好嗎？”
艾琳娜咕噥了一句：“好啦，凱絲，別這麼見外，那麼明天見。”
“明天見。”凱絲掛了電話。
望著窗外已經黑下來的天空，凱絲靠進椅背長長呼了口氣。
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等一個邀約嗎？沒有人會在這個時間點突然打來電話邀請別人出去，她明明知道維克不會再聯系自己了，卻還是像個小孩一樣滿懷著期待。
直到十一點凱絲的電話都沒有絲毫動靜，她徹底放棄了，氣惱地將手機扔在一邊，倒在床上。
淩晨時她驚醒過來，下意識地抓過手機看了一眼，螢幕上幹淨得什麼也沒有。
她哀嚎了一聲，開始後悔為什麼不跟艾琳娜去夜店浪費體力，即便舞池裡面充斥著讓她討厭的渾身是汗動手動腳的男人，也總好過因為失眠在床上輾轉反側。
她最後在胡思亂想中睡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