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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驍聽到裴紜說出來這句話,他又仔細地打量著裴紜的神情,見她不再是之前那副傻愣愣的樣子,知道裴紜已經恢複正常了。
裴紜就快被華驍盯地心裡發毛,華驍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搬了張椅子坐到了裴紜床邊。
“你剛剛是做噩夢了麼?”
華驍的語氣難得的平靜溫和,裴紜都快覺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裴紜點點頭。
華驍這話倒是提醒了她,讓她記起了那個夢。
裴紜記得她前一刻還在合連池,如今卻在這房間醒來。
印象中,她似乎昏睡了很久。
裴紜問道:“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嗯。”華驍應道,然後又補充道,“四天。”
裴紜一聽自己竟然昏睡了四天,忽然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沉重,伸手去扶了扶,又恰好碰到了頭上的傷口。
但還好這傷口現在好得差不多了,稍微碰到並不礙事。
微微的痛感讓她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
華驍見裴紜扶額後說道:“你若是還未恢複好,就先不要想這些了。”
“不,”裴紜搖搖頭,既是在否定華驍的話,又是晃晃腦袋想要自己的腦子清醒一些,“白,白蘇嬤嬤呢?”
裴紜的聲音有些顫抖。
“死了。”
這是裴紜意料之中的回答,可是即便裴紜清楚這個答案,聽到時仍然覺得喘不過氣來。
尤其是這兩個字從華驍嘴裡說出時,華驍那種毫無感情的聲音讓這兩個字眼更加冰冷。
華驍從一側的櫃子上取下一個盒子,遞到裴紜面前,本想著讓裴紜接過去,又念及她剛剛恢複精神頭,於是替裴紜開啟了。
裴紜看向盒子裡面,伸手拿起盒子裡破碎了的白銀玉蘭花簪。
原先總共三朵盛放的白玉蘭花,如今只剩下幾片殘瓣。
裴紜拿在手裡看了一會兒,華驍說道:“合連池那處已變成一片廢墟,各種殘體斷肢,血肉模糊,已經分辨不出男女。”
華驍平靜地說著一個殘忍的事實,裴紜的手微微顫抖,緩緩將殘缺的花簪放回到盒子中去。
明明花簪輕如鴻毛,可是裴紜卻覺得手上如有千斤重。
白蘇嬤嬤的死,於她而言,重於泰山。
她生前反複地說著“對不起”,裴紜並沒有聽到,可是如今回想起當時的畫面,卻覺得聲聲入耳。
裴紜當時覺得白蘇嬤嬤並沒有哪裡對不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