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士兵罵自己“畜生”,帝鰲斯更加憤怒賣力地啄著士兵。
那士兵被帝鰲斯啄地就要拔劍,可是帝鰲斯一點兒也不怕,直接朝士兵的手上戳去。
“哎喲!”士兵疼的直叫喚。
不知不覺,這剩下來的一個士兵被帝鰲斯逼地直直後退,越來越偏離門口。
帝鰲斯一直想要啄他的臉,他只能拿手捂著臉。士兵若想要去動腰上的劍,帝鰲斯又會更加敏捷地去進攻他的手,所以這士兵只能節節敗退,輸於他口中的畜生。
裴紜穿著華驍拿回來的黑貂裘,用手指微微掀開簾子,看著外面的情況。
就是現在!
裴紜找準時機,趁著士兵忙於應對帝鰲斯,急忙從另一邊竄出去!
穿著黑貂裘的她,黑夜就是她的保護色,在黑暗之中更加難以分辨出來。
裴紜很順利地就摸黑來到了華驍營帳旁的林子裡。
可是很不順利地,她就遇到了林子裡拿著火把迎面走來的一隊人馬。
但好在他們離裴紜還有一定的距離,只是因為手裡拿著火把,在夜裡很是顯眼。
被逼無奈,裴紜只能不擇方向地朝另一邊走去。
黑夜的叢林裡,裴紜毫無目地穿梭著。
她開始後悔了,這麼跑下去她說不定下一刻就命喪野外了——這樣還不如在營帳裡乖乖的等著呢。
裴紜為自己沖動的決定感到懊惱。
為了彌補這個沖動的過錯,裴紜當下決定得沿路做一些標記。
這時候,她這一下子突然明白華驍之前說的“刀”是怎麼一回事了——華驍之前給過她一把削鐵如泥的小彎刀。
只是出逃時,裴紜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帶著它,她只想著怎麼輕便怎麼來,東西能少就少。
現在裴紜後悔了,如果當時帶著了,那麼現在她好歹能夠拿著那把刀刻上一刻。
最不濟吧,她也可以拿著剛剛劃口子的那把刀出來啊!
結果一穿上這個黑貂裘,刀卻忘記拿起來了。
於是裴紜,只能扯下自己的比較薄的衣袍,在沿路的樹枝上掛上布條絲。
雖然費時費力,但好歹也算標記了。
裴紜就這麼一路扯啊撕啊,不動聲色地擺脫了遠處的火光,但自己也不動聲色地來到了一個找不著北摸不著南的地方。
裴紜找了一棵比較粗壯的樹靠坐下來,然後摸了摸身上——還剩下兩顆碎花丸,不知道夠不夠吸引帝鰲斯過來。
裴紜想著得找一個稍微沒那麼多樹木遮蔽的地方,要不不好散味兒吸引帝鰲斯過來。
等等,味兒?
裴紜嗅了嗅四周。
為什麼這裡一股血腥味!難不成剛剛不小心受傷了?
裴紜連忙看了看自己身上,並沒有任何傷口,而且她穿著這黑貂裘,厚實地看起來從山崖上摔下去都不會有事。
裴紜的手扶著樹木,感受到上面粗糙的樹皮,她又嗅了嗅——她很確信這股血腥味就在自己附近!
裴紜轉過身子,向後方一點一點地探出腦袋,一點一點地看這棵樹的後面有什麼東西。
在裴紜看到了一塊衣角之後,她似乎知道了什麼,她一抬頭,一瞬間,四目相對,裴紜正要喊出聲時就被對面的人捂住嘴巴,摟進懷中:“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