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描述,說了跟沒說一樣呀……
裴紜問道:“就沒有一些有特點的特徵嗎?對了,你那時候是為他診治什麼?”
徐有賢說道:“於總管的左手食指骨折了,我便用石膏固定包紮了一下。”
“左手食指……”裴紜回想著,她十分肯定,她見到的於巍的雙手毫無異樣,他甚至還在不停地玩弄指頭上的戒指。
裴紜和徐有賢不過十日不見,骨折不可能這麼快好的,一定會有痕跡的——除非那個人不是於巍。
裴紜仔細地問道道:“你跟我說說,你那時候見到他們的情形是怎麼樣的?在哪裡?什麼時候?都做了什麼?”
徐有賢聽完,回想起來,但是徐有賢沉思了好一會兒都沒說話。
裴紜見他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不由得小心地問道:“怎麼了?”
只見徐有賢面容迥異地看向裴紜,雙唇似乎在顫抖著說道:“我,我好像記不起來了……很奇怪,明明就是有這件事情發生,但就是記不起來具體的事情!怎麼會!”
“你先別急!”裴紜拍拍徐有賢的肩膀,示意他鎮定下來。
見徐有賢這幅反應,裴紜心中那個猜測更加呼之欲出。
裴紜問道:“你可知世上有一種叫做魚目散的東西?”
“魚目散?”徐有賢凝著眉頭,點點頭,然後說道:“你是想說我中了魚目散?”
裴紜道:“我也只是懷疑。”然後又問道:“你說你見到了花無賴,他說了什麼?”
徐有賢皺著眉,怎麼想都想不出來,腦子裡只知道有這麼一件事情,可是具體怎麼說的,又幹了些什麼,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於是,兩人紛紛陷入沉思。
而此時已經到了太醫的營帳,於是徐有賢給裴紜安排了個地方換好衣服。
裴紜檢查了一遍,身上的東西都還在,都沒少。
除了換衣服,裴紜這張臉也得弄一下。
裴紜先是拿一些灰面將臉弄得黑一些,俗話說,一白遮百醜,不是沒道理的,這一黑,那種熠熠生輝的絕美就欠缺了。
只是裴紜的這雙眼睛實在出眾奪目,很難不讓人注意。
講道理,裴紜若是要蒙面,應該矇住眼睛才是,她的整張臉只要露出個眼睛,就會讓人生疑。
裴紜為此又在額頭上點了顆硃砂痣轉移注意力——其實這顆原本不是硃砂痣,是之前遺留下來的花疹子。
又用灰面將眼睛的輪廓修飾了一下,總之一番折騰下來,雖不能稱得上改頭換面,但也算是微微地易容了。
只要不仔細看,或者不是熟識的人是一定能夠瞞過去的。
裴紜一番打扮完之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拿碎花丸誘出帝鰲斯。
現下又這麼多沒有頭緒的事情,可是這些雜亂無章的事情都有一個相同之處——都與花無賴有關!
無論如何,一定得找花無賴問個清楚,於巍、那具死屍、還有他為什麼會想要幫助裴紜出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