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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總管。”
接下來，小李就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於總管，於總管，於總管……”
像是在自己給自己洗腦，自己說服自己。
慢慢地，小李的眼神恢複正常，聲色也恢複如常，對裴紜說道：“於總管。”
這時，於巍開口說道：“可以了。”
聽到身旁的於巍出聲，恢複意識的小李轉過頭看過去，誰知道小李的頭剛偏向於巍，就結結實實地給於巍又撒了一遍魚目散。
於是小李又迷糊了，然後於巍就把剛剛裴紜做過的事情，又再一次對小李做了一遍。
這樣一來，小李這個可憐娃兒眼前的肅王側妃不是個女人，眼前的內府局總管不是個不男不女的人，而短時間內，他會深以為然。
於巍對小李說道：“你先去那邊候著，我與於公公還有些話說。”
小李就順從地聽“裴側妃”的話，走到假山的另一處洞口。
然後於巍對裴紜說道：“我能做的就這些了，接下來的路，就憑你的本事自己出去了！”
裴紜的心忽上忽下的，說道：“我還有一個侍女在外頭。”
於巍道：“怎麼？你還想帶著她一起出去？”
“不是……”裴紜否定道，“但你‘變成’了我，你要怎麼做？”
於巍輕笑道：“你放心，我既然敢進來，自然有出去的法子。”
裴紜搖搖頭，道：“我倒是不擔心你，我是怕你對我的侍女做些什麼。”
於巍吐血，老子千辛萬苦跑進來撈你，你卻只關心你的小侍女！
“還能做些什麼？”於巍幹笑幾聲，然後往自己的手心裡又倒了一些魚目散道，“自然是做你也做過的事了。”
於巍取完適量的粉末，握拳攏於掌心之中，然後將瓶子還給裴紜。
裴紜接過瓶子，見於巍正準備離開，趕緊上前堵住他問道：“你到底是誰？”
於巍扶了扶頭上的釵釧，挑了挑眉毛，故作嫵媚狀對裴紜說道：“肅王府的裴側妃，國公府的大小姐。”
裴紜忽覺一陣反胃：呸，我才不會這麼做作惡心的表情！
“你知道我不是說這個。”裴紜說道，“你出現地太巧了，而且花無賴從未跟我說過你的存在。”
於巍唇角勾起道：“不巧，我們都在等你。”
裴紜更加疑惑不解了。
“等我，你們？”
“是啊，只要你有想要離開的念頭，我就會來，我，我們一直都在等你。”
“為什麼？我不懂你們這麼做的原因。”
裴紜知道此刻不是問這些問題的時機，但是她總覺得現在不問，將來就更不會有機會得到答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