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轉過頭,看見白果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出神,於是在她面前伸出手擺了擺,白果這才回過神來,看著田七。
田七卻不在意白果的走神,只說道:“你在國公府竟然不知道這件事?”
白果嘟囔道:“我之前在國公府只是個燒火丫頭,一整天都待在廚房給煙燻的,冬狩這事情再大又跟我有什麼關系?我不知道,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說著,一把將手上啃剩下的鴨骨頭的塞給田七,站起身來氣呼呼地說道:“你們都去忙冬狩吧!反正在這麼重要的事情面前,我這種小丫頭永遠都不值一提的!”
說完,扭過頭就走。
田七被吼得一頭霧水,丟開手裡的鴨骨頭,連忙起身喊道:“誒誒!你怎麼突然就生氣了!”
白果卻沒有理會田七,不理不顧地拐過牆角,於是她就看見了抱胸靠著迴廊柱子的裴紜。
白果緊急剎住腳,叫道:“娘娘……哎呀!”
白果還沒來得及給裴紜行禮,就被被後頭追上來的田七撞上往前踉蹌,幸好裴紜眼疾手快,上前幾步扶住了白果,沒讓白果摔了個狗吃屎。
田七見裴紜就在面前,急忙跪下給裴紜請安。
裴紜將白果扶起身來,然後對田七說道:“起來吧。”
白果站定身子後,生氣地回頭瞪了田七一眼。
裴紜微微揚眉,對白果笑道:“幾日不見,別的地方沒見著進展,脾氣倒是漲了不少嘛?”
白果連忙低頭道:“娘娘又取笑奴婢了。”
裴紜說道:“你這嘴嘟地可以掛茶壺了,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生氣?”
田七也抬起頭看著白果,他也想知道為什麼白果會突然這麼生氣。
白果卻是搖搖頭:“沒有。”
裴紜打量著白骨,說道:“莫不是是前幾日我讓田七管你的夥食,讓你心生怨懟了?”
白果的頭搖晃地跟撥浪鼓一般:“沒有!娘娘不讓我多吃都是為了我好,我一點怨言都沒有!”
田七聽到白果這番話,心裡是崩潰的。
“哦?那你嘴邊這豬油是怎麼回事?”
裴紜突然指著白果的臉頰問道。
白果連忙拿袖子抹了抹嘴巴,裴紜繼續說道:“你定是偷吃豬腳了。”
“沒有沒有!我沒有偷吃豬腳!”
裴紜拎起白果的手,上面還有剛剛吃鴨掌的油漬,然後就像拿著贓物一樣舉起白果的手,說道:“這一看就是豬油!”
白果急了:“才不是呢!”
“不是什麼?”
被裴紜狐疑地這麼一打量著,白果語速飛快地說道:“不是豬腳!”
裴紜也語速飛快地問道:“不是豬腳那是什麼?”
於是白果語速更加飛快地回答道:“是鴨掌!”
此話一出,裴紜很滿意地抿著嘴巴點點頭。
白果淚崩——自己又著了娘娘的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