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紜笑意愈深:“我不怪你,所以你也不能怪我。”
徐有賢不解道:“我為何要怪娘娘?”
裴紜大為釋然道:“徐太醫不怪我自作主張跟著你去傷兵營就好。”裴紜還專門將“自作主張”四字加重,然後對又在它身邊轉悠的帝鰲斯說道:“你知道怎麼走不?”
帝鰲斯十分興奮地嗷嗷叫著,然後撲騰著翅膀往一個方向飛去。
“你這鳥還算是有點用嘛!”裴紜嘟噥了一句,然後回頭自然而然地對徐有賢叫道:“徐太醫我們這就走吧!”
徐有賢在原地一臉懵逼,看著裴紜和帝鰲斯走的方向的確是傷兵營的方向,連忙跑上前去,攔住裴紜前進的步伐:“娘娘這微臣可從沒說過要帶您去傷兵營啊!”
“你的確沒說過啊!我自作主張嘛!”裴紜說地十分坦而然之的。
徐有賢急得略微有些面紅耳赤:“娘娘,微臣不是這個意思。”他稍微平靜了一下,然後平心靜氣地對裴紜解釋道:“即使娘娘要跟著微臣,微臣也攔不住,但是傷兵營把守的人是不會讓娘娘進去。而且一旦被王爺發現了……這後果不堪設想的!”
裴紜聽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道:“我因為是裴側妃娘娘,所以不能去,對吧?”
徐有賢以為裴紜有些動搖,雖然裴紜這說辭有些奇怪,但還是連忙道:“對!娘娘您是進不去的。”
“那我在周圍看看,總可以吧?”裴紜問道。
“這……”徐有賢有些不好回答。答應是不可能答應的,但是拒絕又太不給裴紜面子了,裴紜如此說已經算是退讓了。
見著徐有賢“”
“這簡單!”裴紜下巴微微抬起,眼珠子一轉,道:“我看軍營”拍拍徐有賢
徐有賢靜靜地看著裴紜,他的眼眸十分幹淨透徹,眼角微微下垂,左眼眼角末尾還有一顆小痣。
他微微低下頭道:“罔顧娘娘之命,實為不尊之罪。”
“不,你罔顧的不是我的口頭命令。”裴紜一字一頓地說道,“而是在傷兵營裡等待著你的人命。”
“這……”徐有賢有些不好回答。答應是不可能答應的,但是拒絕又太不給裴紜面子了,裴紜如此說已經算是退讓了,徐有賢覺著要是再拒絕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徐有賢犯難地眉毛都快打結了,而裴紜這個罪魁禍首卻裝作渾然不知地打量著徐有賢的小表情。
裴紜之前只覺得徐有賢的眼眸十分幹淨透徹,現下卻發現他的眼角略微下垂,左眼眼角末尾還有一顆小痣。
“好吧。”最終,徐有賢還是妥協了。
於是裴紜跟著徐有賢來到了傷兵營外,兩人一鳥站在隱秘處往傷兵營看去。
徐有賢有些無奈,自己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傷兵營門前晃悠地,為什麼也要跟在這偷偷摸摸的。
裴紜一瞧這傷兵營,覺得簡陋了一些,像是臨時搭建的。不過,如徐有賢所言,傷兵營外有士兵把守著,進出的人都需要經過檢查,“閑雜人等”進去的確不容易。
但是看了一會兒,裴紜心裡浮現一個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