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紜微笑著表示:您教訓地太是了,外面也沒刮風,怎麼就讓我在這裡避風頭呢?在待久點,自己就該在落玉軒風幹沙化了。
“老奴一直在等著娘娘您這邊的訊息,我聽聞王爺今日回安陽城,便來王府探探情況,正好遇見曾大管家,便被他帶過來,可算見著了娘娘您!”
見白蘇又有抹淚的意思,裴紜急忙給她倒了杯水:“嬤嬤,你喝點水!”
白蘇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水:“老奴自己來就行了。”
裴紜維持標準笑容,隨後又想起白蘇方才的話,大感不妙,急忙問道:“你剛才說王爺回來了?肅王爺?”
白蘇放下杯子,覺得裴紜這麼問有些奇怪:“不是肅王爺,還能是其他王爺不成?”
“啊……我就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回來了。”裴紜訕笑著,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紜姐兒是忘了麼?正是六個月前王爺去寂鷹嶺攻打來犯的上金敵寇,因為不熟地形,後來上金派兵增援又有些寡不敵眾,聖上才暗派國公爺和大少爺前去支援,想打一個措手不及。國公爺他們回……王爺也自然歸來了,只不過現在應該入宮述職了。”
裴紜心想:是的,我忘了——我壓根就沒記得過!
裴紜強自鎮定地說道:“嬤嬤,我自那日醒來後,許多事……都記不太清了。”
裴紜盡量讓自己的表情更加悲慼以增加信任度,看這白蘇擔憂的眼神,裴紜還有些高興自己演技不錯。
不過在餘光瞥到妝臺的鏡子之後,裴紜覺得自己的表情更像是便秘。
“對了,木蓮呢?”裴紜記得白果曾經提到過,有一個叫木蓮的是她的貼身婢女。
只見白蘇冷哼一聲,沒好氣地道:“我真是錯看了這丫頭,娘娘您這還生死未蔔,她馬上就找好下家,我們回到國公府不過三四日就爬上了四少爺的床,如今已經被楊姨娘抬了姨娘了。”
裴紜只是有些吃驚,比起白蘇的嗤之以鼻,裴紜與這個木蓮素未謀面,只能表示客套的祝福。不過自己的貼身婢女成為了哥哥的小老婆,這的確有點說不過去啊……
白蘇顯然對木蓮十分不滿,仍繼續數落道:“她的肚子最好沒什麼動靜,萬一有了什麼,傳出去別人指不定怎麼說我們鎮國公府呢!”
裴紜的手放在桌上,食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面,她並不在意這些:“沒有她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我現在身邊也有可以服侍的人。有白果、青黛她們我覺得就行了。”
白蘇斂了斂神情說道:“這個叫白果的,我有點面生,但還是有些許印象的,只是旁的那兩個還有那小廝,卻是從未見過的。娘娘您跟前怎麼就只剩下這麼些人了?”
“我嫌人多眼雜手亂的,便讓他們都走了。”主要是還是這些人拿著工資不幹活,裴紜絕不容許自己眼皮子底下出現這樣的蛀蟲。
“之前只有一個落玉軒,這麼些人你還用的過來,現在飛鴻院回來了,不加多點人手可不行。”白蘇說道。
裴紜想了一下,說道:“那嬤嬤就幫我張羅一下吧,只不過之前從落玉軒出去的——我是絕不會再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