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位德高望重的老人點頭,他們本來想湊湊熱鬧,蹭蹭喜氣,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破事,“也好,雖然現在不搞封建,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今天我們就來一場家庭會議,用家規處罰一些人。”
大家沒有想到祠堂還有重新開啟的一天,看來這幾位老族老對他們的容忍到了極限。
“凡事周家的媳婦都要參加!”週二叔站起來往外走,還不忘順手拉起周禮,“聽說你這孩子力氣大,家法等會就讓你執行,這群人真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喜事被這樣一攪和,成了什麼東西了。”
“啊!”周禮有些懵圈,這事和他沒有關系吧!
“阿梅,你現在懷著孕,祠堂陰氣重,你在家裡看著孩子,陪一下親戚。”周母交待道,她嫁進來幾十年了,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週二叔這麼生氣,也是第一次開祠堂。
王梅點頭道,“知道了,媽,你們快去吧!”
一些親戚因為好奇,跟在周家人後面去看看,只有一小部分人留下來。
週二叔從衣服裡掏出一把印刻著歲月的鑰匙,愛憐的看著這把鑰匙,把鑰匙小心的放在周禮的手中,良久才說,“阿禮,把祠堂的門開啟!”
周禮的心莫名的慌了,“這把鑰匙看起來有好長久的歷史了吧!”這把鑰匙似乎像他原本世界工藝匠人的手藝,仔細一看,又有些改進。他接的鑰匙的手莫名的發抖,顫顫巍巍的把鑰匙插在鎖的洞裡,輕輕轉了一下鑰匙,清脆的聲響擊在每個人的心上,為之一振,思緒變得清明瞭。
“這個祠堂有六百年的歷史了,這把鎖也有六百年的歷史了,我們周家族人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了六百年,祠堂裡只放著六個人的牌位,以後族人的牌位在沒有資格放進祠堂裡。”週二叔說道,這裡面放的都是他們第一代先祖的牌位。
“嗯!”周禮把祠堂的門緩緩的推開,裡面的擺設給人的感覺格外肅重,裡面房屋架構很奇怪。
週二叔看著祠堂裡面的一切,“就是因為我們先祖的智慧,這座祠堂才能在六百年的歲月中屹立不倒。”
周禮表示贊同,祠堂裡的擺設,他很熟悉,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利用了風水之說和陣法。
所有的周家族人全都跪下,對著先祖的牌位磕了三個響頭。
“周家的族規沒有幾個人記得了吧!”週二叔滄桑的聲音穿到每一個人耳朵裡,“無惡不赦者,逐出家門!”
阿根嬸子準備在祠堂裡大聲哭泣,被人捂住了嘴巴!
周家祠堂在周家人心中十分聖神,從他們出生開始,對祠堂都有一種莫名的敬重,不允許在祠堂裡大聲喧嘩,只有族老們才有權利說話,其他人沒有得到族老的允許,不得吵鬧。
週二叔瞟了一眼阿根嬸子,面無表情說道,在祠堂裡必須保持一定的莊肅,“阿根的兄弟們,這些年縱容阿根媳婦母子的人站出來!”
族人們退到祠堂兩側,表情嚴肅。以村長帶頭,十六個四十來歲的男人站了出來,集體跪下。
“你們知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只為了所謂的兄弟情,至族人的利益不顧,罔顧人倫道德,周家至於如此尷尬的境地,和你們有莫大的關系,這就是我們周家祖輩教導你們做事的守則?”另一位族老語氣渾重的說道,他們這麼多年來不管事,就是想在這些人中尋找下一任族長和族老的人選,他們很失望至今只有一個人可以入他們的眼。
他們心裡有些不太服氣,幫兄弟的忙,難道有錯嗎?可能是他們的方法用錯了。
“你們都說說,對於自己的丈夫幫兄弟的妻兒,你們這些做妻子的人怎麼想的!”族老說道,讓這些至今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的人,聽聽他們妻子的想法。
“幫幾次可以,一幫就是二十年,平時拿些錢給他們母子,我們也沒有說什麼。幫了他們這麼多,我們也沒有指望他們回報什麼,但是不要恩將仇報!”
“不要打擾我們的正常生活!”
“幫了他們母子二十年,我們心裡一直就沒有舒心過。大家都知道阿根是怎麼死的,是被這個婦人作死的,大冬天的想吃野雞,阿根才到......”
“住嘴......”村長朝著村長媳婦怒喊道。
“讓你說話了嗎?”週二叔輕飄飄的說道。
村長立刻就洩氣了。
“美英,你繼續說。”週二叔說道。
村長媳婦豁出去了,嘲諷的看著阿根嬸子,“大冷天,想吃新鮮的肉,醃的鹹肉不能吃嗎?如果不是你自己作,你丈夫能死嗎?”
阿根的死因,大家心裡都明白,就是不說而已。這次被村長媳婦當面說出,大家心裡都為阿根不值。空有一副好皮囊,腦子拎不清也不行。
阿根嬸子捂住自己的嘴,眼淚就像斷了線一樣,她年輕地時候,喜歡耍小脾氣,任性,阿根如果活著,這些人絕對不敢這樣對他們母子。“當年阿根要是活著,現在當村長的指不定是誰?”
當年阿根的死因都已經很明確了,被山上的石頭砸死的。好巧不巧,村長和幾個兄弟從那裡經過,把阿根揹回來,人還是沒有救活。
阿根死的時候,神智清晰,拉著村長地手,把妻兒交給村長照看,這本來就是強人所難,自己有親兄弟,把妻兒交給外人照看,真是可笑。
“我都說了,當時我們是碰巧遇到,阿林就跟在我身邊!”村長沒想到阿根嬸子會這麼想他。
“即使阿根活著,我們也不會選他當村長,就是因為阿根有你這個媳婦,阿根耳根子軟,被你整天哭哭唧唧的作妖,我們周家村還要臉的!難道我們周家村的女人都要和你一樣,做一個娼婦。”一位婦女說道,最看不慣這種人,整天裝無辜委屈,心比誰都狠。
週二哥夫妻有些傻眼了,他們以前聽說阿根嬸子為了兒子不改嫁,挺敬重這位婦人,沒想到其中隱藏著這些破事。
“行了!”週二叔不耐煩地說道,“你們之間的破事我們不想聽,毛蛋做的事已經嚴重違反了族規,不服氣的可以對著族規一條條校對,毛蛋的名字從族譜強劃去,想要求請陳述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