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別經年,不知何時,我們才能再見面。”黃欣然感嘆道。
“說什麼胡話呢,等你男人春闈高中,你不就可以跟來錦都了,我們不就可以再見面了,不過是幾個月的事,那裡一別經年了。”沈丹遐橫她一眼道。
“是我錯了,謝你吉言。”黃欣然笑道。
兩人又說了一會子話,黃欣然的婢女來尋她了。瞧著丫鬟扶著她走了,沈丹遐起身準備回祉園。
轉身,卻見長廊外,花壇邊,站著個人。
那個去海西平亂的人回來了。
沈丹遐歡喜地笑了,瞧著四下無人,懶得繞遠路了,提著裙擺踩上長廊就往下跳,嘴裡還甜甜地喊道:“朗哥哥。”
徐朗雖能做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卻被沈丹遐的舉動嚇得臉色大變,三步並做兩步,沖上前去接人。
沈丹遐笑盈盈地撲進了他的懷裡,嬌聲問道:“朗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九兒,下次別這樣。”徐朗摟緊她,後怕地道。
“我知道你能接住我。”沈丹遐笑道。
徐朗低頭看著她,滿眼寵溺。為了不辜負她的信任,他決定以後每日練功時辰要再增加一刻鐘。沈丹遐不知他所想,湊近到他嘴邊,聞了聞,蹙眉問道:“你喝酒了?”
“幾杯而已。”徐朗很自律,今天也是被沈柏密強拉著才喝的。沈丹遐靠在他身上,八月的晚上,天氣炎熱,衣裳單薄,兩團柔軟擠壓,頓時心猿意馬,血往一處湧,怕繼續下去,會失態,趕忙將人給放了下來。
“你平亂時有沒有受傷?”沈丹遐並沒覺察到徐朗異樣,關心地問道。
“沒有,我穿了護甲。”徐朗身上的傷已養好,也就沒必要說出來,讓沈丹遐擔心。
“真的?”沈丹遐不信。
“要不要檢查一下?”徐朗問道。
沈丹遐咬了咬嘴唇,目光閃閃地看著他,“朗哥哥,你變壞了。”居然調戲她。
徐朗笑,眸眼生輝,“我只對你使壞。”
“不跟你說了,我回房了。”沈丹遐跑走了。
徐朗看著她纖細的身影,漸漸的融入了夜色之中,這才依依不捨地轉身離開。
次日,秋闈放榜。雖說大豐朝要過了會試,才能入仕為官,但是,若有門路,中了舉,也可謀得一官半職的;是以貢院外,早已圍滿了看榜的秀才公,以及那些湊熱鬧的老百姓們。
衙役將榜單往牆上一貼,開始唱榜。榜單從右至左,依次寫著中舉考生姓名及號舍編碼以最後一場為準);之所以要寫號舍編碼,是因為有一年鄉試,出現了同名同姓計程車子,一人中榜,一人落第,事情弄得很複雜,多虧學政大人明察秋毫,讓他們默寫中榜的策論,憑字跡,才把事情弄清楚,從那以後,榜上就有號舍編碼,免得再出現這種尷尬的事。
沈柏密和沈柏寓皆榜上有名,別的地方依照人口取十到三十名,錦都名額更寬些,取四十名。沈柏密考得不錯,第五名;沈柏寓考得差些,第三十一名,不過他不失落,能考中就好。
沈丹念悄悄的派人去看了榜,得知喬智嘉考了第三名,她有些患得患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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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子,騙子,騙我說下午沒什麼人紮針,讓我改成下午,害我每天都要等下五點才能紮。下週說什麼我也要改回上午,要不然,我不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