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問:“是不是又哭了?”
周特助立馬回道:“那倒是沒有,太太在飛機上一直在聽歌畫畫,安安靜靜的,這一路,基本連話都沒說兩句。”
顧敬深聞言微微蹙了蹙眉,自顧道:“倒是稀奇。”
回到星河山莊,天已大黑。
家裡一切照舊,只是小妻子還是不在。
顧敬深在浴室泡過了精油浴後,披著睡衣來到窗前的黑皮沙發坐下,從黑金煙盒裡抽出一根雪茄,沾著薄唇點燃吸了一口,然後拿出手機,撥打給林婉。
響了好久,對方也沒接起。
顧敬深又打了一次。
還是不接。
他有些氣急,信手將手機丟在一旁。
正要上床睡覺,瑩姐敲門進來,提醒顧敬深:“少爺,明天是老夫人壽辰,下午三點的宴席,在老宅擺,您別忘了回去。”
顧敬深點頭說知道,又問:“提醒太太了嗎?”
瑩姐道:“兩天前,我就告訴太太了,方才想著再打電話提醒一下,太太沒接。”
顧敬深‘哼’了聲:“一個小破畫館,也不知有什麼忙頭。”
瑩姐道:“您整日在外頭也不著家,太太有點自己的事業做,也好打發時間不是。”
顧敬深沒吱聲。
瑩姐趁機又道:“太太性格溫柔,對少爺也好,您該多關心她。”
顧敬深沒言語,半晌,道:“讓司機去畫館將她接回來。”
瑩姐見狀,臉上立馬噙上笑意,痛快的答應著出了門。
沒一會兒功夫,她又折了回來,問顧敬深;“司機不知道路,少爺知道夫人畫館在哪嗎?”
顧敬深被問得一噎,隨即反問道:“你不知道?”
瑩姐兩手一攤:“我整日在家管理家事,哪裡知道這些。”
顧敬深蹙眉,語氣夾著不耐煩:“打電話問她。”
瑩姐如實回道:“打了,沒接。”
顧敬深暴躁得一拍案几:“那就任她在外頭野吧,不回家,有本事往後再別回來。”
這少主子雖不是個好脾氣的,但也極其自制,甚少喜形於色。
瑩姐驟然見人發起脾氣,倒是唬了一跳,隨即衝著顧敬深涼涼‘哼’了聲。
“少爺自己將媳婦氣跑了,怨得了誰。”
說完,扭身出門。
只聽顧敬深在屋裡繼續暴躁:“當老子稀罕,有本事,她永遠別回來。”
保姆正要往裡送睡前牛奶,見狀忙停下腳步,瞥著從裡頭出來的瑩姐,悄悄問:“少爺怎麼了?”
瑩姐朝著裡頭暗暗白了眼,自顧念叨道:“人家要是真不回來了,我看你急不急。”
“瑩姐,你在說誰?”保姆摸不清頭腦。
瑩姐沒接茬,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自顧著自言自語:“這麼好的媳婦,卻不懂珍惜,要是真弄丟了,我看你上哪找後悔藥去。”
說完,拉著保姆下樓:“走,別進去找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