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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承淵像秤砣一樣從天上砸下來,轟隆砸進一座巨大的城市。
從被引力通道牽引,他就大概猜到了這個結局,引力束縛一放鬆立刻開啟結界,人倒是沒怎麼傷到,就是摔得有些頭暈腦脹,另外,腦袋頂上堆了厚厚一層碎石瓦礫,這種感覺並不好。
“掉進人家的城市了?”結界擴大,撐開頭頂的建材廢墟,呂承淵拍拍衣角站起來:“也不知道有沒有撞上什麼人?”
就算蒼喆之前和所有人普及過亞特蘭蒂斯千萬造物的事情,可耳聽總是虛的。
巨大的鐘樓,連片的民房,踩著平整的青石地板拐上大道,肉眼可及就是皇城高達的圍牆和角樓,城門巍峨,給人一種時空穿越的感覺,這是一座至少10萬人級別的城市。
“大工程啊!”老人家揹著手,嘴裡嘖嘖稱奇。如果有什麼不太如意,大概就是他破出一條幾十米的通道,居然沒有引起市民圍觀,不僅如此,就連路上的行人也很少。
“茲洛的王費了一個多月清理全城人口,只為了給我們留出一個幹幹淨淨的戰場。所以如果你打算看中世紀車水馬龍的景象,在茲洛是看不到了。”城門樓子裡飛出來一個人影,穿著扣滿金屬環的黑皮衣,畫著厚重的粉底和濃烈的眼圈,肩上掛著電音吉他,身如扶柳,發若枯草,很誇張的重金屬造型,撲面而來的末日的瘋狂和頹廢,是迪.格拉漢姆,還特意畫上了他最得意的舞臺妝容。
“你56年的專輯是這些年當中最好的,再往後就不行了,我堅持買,可是聽得不多。”呂承淵抖抖手,摸出幾片茶葉含在嘴裡。這一趟沒有帶紫砂壺,嚼茶葉就成了他少有的支撐。
“永生國度的死難日?”迪一愣,“那首歌不適合一個老人家聽啊。”
“準老人家唱,就不準老人家聽了嗎?”呂承淵跺跺腳,好像有些生氣。
“也是。”迪苦笑。
“我猜到會是你。”
“大人喜歡有始有終,我們兩個從20年前開始打交道,相互熟悉,死鬥的時候最容易突破,的確好猜。”迪點著頭,“如果這次是淺野排兵,我估計自己得對上柯蘭,你也只能望著祖魯奧巴幹瞪眼。”
呂承淵擺擺手:“所以說,有時候女人還是格局小,都什麼時候了,還顧忌死傷。”
“她只是理智而已。”
“有人能比普羅迪.埃塞爾還理智?搞定青衛那幫人,讓我明白一件事,理智和瘋狂不沖突。”呂承淵開啟外套,露出兩把巨大的手槍,槍並沒有什麼特別,是伯加索斯配發的大口徑手槍。他沒有武裝,包括已經死掉的李大江和艾德拉諾,老一輩的能力者們都不是很喜歡武裝,這讓他們覺得自己不純粹,“只問你一件事,如果你晉入四階,會不會跟普羅迪放對?”
“大概……會吧。”迪望向鯤鵬堡的方向,“我願意追隨大人,也喜歡這個世界。大人創造的世界是有瑕疵的,你不能指望一個對情緒缺乏理解的人,創造出一個合理的世界來。”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老人抽出槍,斜指地面,“說說吧,清空人群,給我準備了什麼?”
“一口漂亮的銅鐘。”迪撥動吉他發出一聲高音,城市四周開始發出吱吱呀呀的滾軸聲,“3萬奴隸,需要10分鐘吧這口大鐘合攏。
呂承淵緩緩升空,迷霧裡,隱約可以看到東南西北各有黑影晃動,千百人的號子彙聚成一股,穿透雲霄。
“工程量很大啊。”
“其實也不算大。”迪聳聳肩,“花上一個小時幫茲洛王室毀掉一座城市,然後每天出現一次,持續一個禮拜,幾十年的信仰,足夠根深蒂固,接下來只需要發布任務就好。”
“被你這麼一說,連受人重視的感覺都生不出來。”呂承淵苦笑。
“你覺得你受重視嗎?”迪瞪大眼睛。
呂承淵哈哈一笑,抬手,槍已激發,嘭嘭!
電吉他撥出一道高音,化作音波壓扁兩顆子彈,迪飛了起來,向著呂承淵的方向。
兩個人都沒有提離開的事情,普羅迪會把人送過來,自然也會監督著他們完成戰鬥,就像鬥獸場,在野獸分出生死之前,人永遠都不會開啟籠子。
電音連彈,一道道音波像浪一樣沖刷街道,房屋倒塌,大量的石板和木料捲上天空,呂承淵隨手佈下一道結界,人在空中一刻不停,基本不會留在結界保護的範圍裡面。
這樣動態的作戰方式在他而言極少見。迪的音波透過共鳴製造傷害,這種共鳴是結界無法防禦的。兩人很熟悉,對這個情況知之甚深,不會存在什麼僥幸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