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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吻,毛利精工為蘇勒哲吉所設計的專用武裝。蛇吻的武器型別應該是九節鞭,全鞭共112個標準模組,以奈米金屬絲線相連。標準模組為彈簧結構,均徑2.66厘米,無壓力時長度5厘米,最大壓力下可收縮至1厘米。其握柄處安裝了自感應伸縮裝置可根據環境需求自動伸縮,同時也可由使用者手動伸縮,伸縮區間從1.52米最長延伸至74米。蛇吻本身的攻防能力極弱,可在蘇勒哲吉手中時它就成為了最令人喪膽的殺器,一直伴隨這位草原之子立下赫赫戰功。蛇吻損毀於ic66年,因不具備修複價值除籍。
——《兵器歷史·二次戰爭》ic297年,林恪行
鳴沙山的花田荒涼寂靜,到處都是殘枝敗葉,找不出一朵盛花的薔薇。花田中心數米高的漆黑花瓣堆積著,像座墳墓。
嘩!墳墓的一角花瓣滑落,探出一隻雪白纖秀的手,摸索著撐到地面。花堆坍塌,弗拉迪諾被安娜踹了出來,在地面滾了兩圈仰面躺著。
“弗拉迪諾埃爾約西亞,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是個無賴。”安娜咬著牙從兩肩拔出短槍,吃力地合成一體,她以槍拄地,掙紮著站了起來。
“失血過多,是真沒力氣了,安娜。”弗拉迪諾笑著回話。他的臉色蒼白,躺在一堆殘花中一動不動。回想起花潮湧落時的情景,他終於感覺到一些後怕,如果不是安娜恰巧從休克中醒過來散掉了附在花瓣上的能量,插在背上的估計就不是區區八枚花瓣了。但現在的狀況也說不上好,一枚花瓣恰巧傷到大腿靜脈,加上當時被花潮沖暈一時沒有止血,現在的弗拉迪諾幾乎一點兒力氣都使不出來。
“三階能力者連失血都控制不住,不覺得理由太牽強?”
“那是……算了。”
“無論如何,我要走了,戰友們還在戰鬥,我要去找他們。”
“花田外面就是樹林和土霾,你走不出去的。”
“這是我的事。”
“也是,作為對手我現在攔不住你,作為朋友似乎也沒立場攔你。”弗拉迪諾自嘲了一句接著說,“但我可以給你建議,至少……”
弗拉迪諾突然沒了聲音,安娜詫異地看過去:“什麼建議?不捨得說?”
“有什麼不捨得的,只是沒必要了。”弗拉迪諾恢複了一些力氣,支起身子看向安娜,“去吧,樹林的花兒告訴我,霾,散了。”
……
草場上,蘇勒喘著粗氣,一臉土垢。面前巨大的阿波羅橫分成幾截,轟然碎散。
這是第幾次了?五次?還是六次?
“真是個一身蠻力的傻小子。算了,恭喜你過了第七關,第八關的boss是海格力斯,怎麼樣,要不要休息一會?”
“少說廢話。”蘇勒幾次深呼吸喘勻了氣,直起腰桿,“來吧。”
“著什麼急啊!老頭,你還不幫忙嗎?我看傻小子快累脫了。”
“是嗎?”一旁端坐品茶的呂承淵一臉意外,“我怎麼沒看出來。”
“難道傻小子演戲誆小爺?”
蘇勒眉角抽抽,只覺得聽這一老一小說話比砍幾個巨像累得多:“我不用幫忙,別打算拖延時間。”
“算了,坐久了腰也有些酸。”呂承淵完全無視蘇勒的態度,起身拍拍褲擺站了起來,“桌椅收了吧,挺好的東西,砸壞可惜。”
陶淘聽話地照做。草地湧動,桌椅轟隆隆下降。這時蘇勒的耳機突然響了:“讓那大家夥跳起來。”是呂承淵的聲音。蘇勒抬頭,看見呂承淵還在那圍著下降的桌椅打轉,一臉痛惜的模樣。
“切,老狐貍。”蘇勒啐了一聲,捏緊了長鞭。
桌椅很快就完全消失在土地下,草場翻滾,把所有痕跡掩蓋。對孩子來說這能力太過殘忍了,估計我們死了也會這麼埋進草場裡,什麼痕跡都留不下來,呂承淵突然想到這些奇怪的東西,思維不可遏制的發散。他趕緊收攝心神看向那座已經顯出身形的海格力斯巨像,眼下要考慮的只是勝利,盡可能輕松的勝利,因為……山頂上還有普羅迪埃賽爾。
幾乎是相同的模式,蘇勒搶攻沖向巨像,巨像在反攻的同時陶淘化出大量手腳遍佈草場阻礙蘇勒的行動,消耗他的體力,但這次還是有些不同,因為三階的呂承淵參戰了。
“結界,通途。”呂承淵一指,一道兩米見寬的無形壁障形成在蘇勒腳下,向前延伸直達巨像,沿途一切化物都被死死地壓住。蘇勒再也不用分心清除,這讓他以陶淘所不熟悉的速度接近巨像,每一擊都落到了空處。
“老頭,你煩死了!”巨像大吼,向著呂承淵一指。
身下的草場變成大手把呂承淵托起,“結界,金字塔。”五指收緊成拳,但是直到土手碎裂也沒能傷到呂承淵分毫,反而這麼一分神,陶淘失去了蘇勒的蹤跡。
唰!一道長鞭自雙腿間刺上來,巨像下意識退後,鞭尖點中鼻尖一抽:“斷!”長鞭甩進臉頰一勾一帶,切掉半張臉。
巨像矮身大手罩下,蘇勒已經收了鞭子靈巧地繞到巨像背後。呂承淵的結界讓蘇勒的每一腳都踩在離地幾毫米高的立場上,陶淘無法透過地面反饋掌握蘇勒行蹤,於是巨像的體型徹底成為了累贅,一連幾次蘇勒都是繞後突襲,沾之即走,一副要肢解海格力斯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