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公主唇角勾起,唇形優美唇瓣飽滿,讓人不禁去嫉妒給她上唇色的那隻口紅。
“我可從來沒見你對我笑過。”
“這是我的私事,”裘達爾壓根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一雙眸子盛著淡漠的情緒:“公主殿下,我本無意幹涉你的事情——無論是埃裡克還是你安插在戰艦裡的眼線,只要不觸及我的底線,我都可以敷衍放過。”
“可是。”
裘達爾放下茶杯:“今天的事情,你過界了。”
兩船的人命,這可不是小打小鬧的兒戲,這船上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家庭、父母、好友......甚至他們也曾參與過帕蒂斯那一場昏天黑地的鏖戰。這些人對於裘達爾來說,已經不單單是屬下或戰士的存在了。
他們是歷史的見證者,是可以為這個國家獻出年輕的生命的勇者。
“還有之前所謂的第四軍團的命令,也是公主下達的吧?”裘達爾早就在心裡埋下了懷疑的種子,如今一連串的發問更是無比的順口:“第四軍團雖然是陛下的親兵,可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現在的第四軍團想必是公主殿下一人做主吧?而這幾年軍團不斷的躲避大型活動和會議,想來是因為內部人員換血的太厲害,怕一露面就會暴露吧?”
“再說起來,我最後一次親眼看到陛下,也是幾年前登上少將之位的時候了......”
裘達爾若有所思。
“......裘達爾,這種事情若沒有十足的證據,可不要瞎說啊。”伊麗莎白輕描淡寫的回答。
“公主殿下怎麼就知道我沒有把握呢?”
“哦是嗎?”伊麗莎白露出一口潔白的貝齒:“想來我好久未曾拜訪令尊與令妹,這些天倒是思念的緊......不知道能不能抽出時間來見一見......”
裘達爾抬眸,眼神如同利刃出銷:
“你盡管試試。”
她壓低了聲音。
伊麗莎白聽出了她的言下之意,心下一緊的同時,終於決定招攬她。
裘達爾·卡文迪許在聯邦內風頭無敵,萬人擁戴,如非特殊情況,伊麗莎白第一個想到的絕對不是斬殺她。
盡管這位少將的一些言語,已經將這個念頭隱隱約約的挑起來了。
“跟隨我吧,裘達爾。”
伊麗莎白柔聲勸慰,又因為臉頰精緻,讓她即使只是一個動作,做起來都頗具美感。
“這個國家只擁有表面的祥和,內裡已經骯髒不堪——父皇雖然竭力維持和平,卻阻止不了某些人的狼子野心。”
“只有跟隨我,”伊麗莎白一字一句的道:“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未來,才能讓這個國家真正的安居樂業,無外敵敢侵犯。”
“我只發誓忠於這個國家,可沒說過要忠於某個人。”
裘達爾道。
“真是頑固不堪啊。”
伊麗莎白終於維持不住柔和的外表——她原本就不是個良善之輩。
她撥弄了一下頭發,又將眸光轉向裘達爾,帶著些許的奚落:
“那就等著看......到底鹿死誰手吧......”
“裘達爾。”
說著,那頭的伊麗莎白率先切斷了連線。
於是那白衣美人的形象也跟碎片似的消失了。
“......”
結束了這通通話,裘達爾半躺在椅子裡頭,思考著一個問題。
“伊麗莎白已經是聯邦無人可敵的繼承人......她大可等到安德烈陛下傳位給她......”
為什麼這麼迫不及待的動用她自己的勢力,來侵佔父親原本就要轉交給她的一切呢?